“晋绾情愿听。”
本神尊,到底是个心软的神仙。对匀砚,对南宭,另有当初剐我鱼鳞的聂宿。
我这厢这般伤情,感觉旧事盘曲难以名状。可那厢的晋绾,已经握住我的手,面上忧喜参半,唇齿颤了几颤,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统统,仿佛昨日,却已然隔世。
我压住肺腑里那一阵抽搐,尽量暖和地同晋绾道:“你可曾杀过鱼?”
他从银河走的时候我没有送他,因为我底子看不见,说了几句客气的话,语气里竟有些故交相见的酬酢滋味,便闭了口。当时候俄然感觉,在百姓大劫面前,小我的情仇恩仇都轻飘到了能够忽视的境地。比如,我同南宭。他曾频频戳我把柄,诛我心智,可最后,在他将本身那枚千眼菩提的秘辛奉告我、在我感受过那坠子的圆润微暖的触感以后,便感觉,过往之事,都随天星流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