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凤冠再也端不稳,恍忽之间,坠入银河。
把平生呼风唤雨之姿都变成静好光阴守住面前人,叫她安然无虞。至此结束,再无遗憾。
厥后拥她入怀的时候,我在想啊。
大抵是因为养了这个娃娃,我一个做惯了挥剑抡刀、杀魔掠鬼之事的魔族玄君,成了一个详确暖和、不骄不躁小鱼儿他爹。
我常常同小鱼儿说话,说到厥后,竟再也不肯意同旁人说话。
平素里便是用饭,养鱼,看书。只是入夜之时,还是喜好坐在玄魄宫大殿顶上,望着北斗看一看,再望着银河看一看。看着看着便再从怀里摸出那封信,对着这有些凉有些静的氛围,一遍一遍当真道――
这一日,鹊桥起,夫君会,按理说是个极完竣的日子。
小鱼儿衰弱得很,卧在玉石砌的池底,一动也不动。我每日都要探一探他的元神,只是那暗澹的仙泽连聚都聚不到一处,是风一吹就要散了的模样。我常常都要恍忽一阵,肯定几次小鱼儿他是否真的活着。反应过来便敏捷抽了本身的仙气,不敢一股脑儿塞给他,只能一边探着他的元神,一边谨慎翼翼将仙气一丝一丝引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