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搅得我越来越晕,我低头揉了揉眼睛。恍忽之间感觉腰间一紧,后背紧紧撞上一个胸膛。我愣了一愣,后背紧靠着的那位尊神已经抱着我扯过疾风飞出亭外,直奔了大殿而去。
他于月下笑着号召我:“酒都备好多时,你怎的才来?”
去神尊府赴酒的一起上,神界三月的夜风过了落枝的花瓣吹在脸上,徒手一摸,掌心尽是料峭。本年的春季,比往年都要冷一些。
月影掺了湖光铺在他脸上,他微微一僵,是悲喜难辨的模样。
神尊府里,聂宿早已于湖心亭中摆好酒菜。我昂首望了望天上,新月如勾,于簌簌而落的星斗当中格外敞亮。
“你当初为何要应下来,你昨日为何要去赴宴?”他问。
“我也不晓得……你若不承诺,也许我就去做豪杰了,”我顿了顿,昂首道,“但是你昨日承诺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莫不是要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