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砚啊……”抬手揉了揉额角,俄然有些不太想挑破,这半年来,陪在我身边的这个不过七千岁的仙官,竟然是南宭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线。
随即而来的是无边的沉寂。静到只能听到我略微衰弱的喘气之声。
我抬手,本想摸一摸他的头发,如平常那般行动,可却吓了他一跳,身子俄然躲了半分,反应过来后又给我磕了个头,仿佛不晓得如何解释,只是望着我,不住落泪。
我低头抚动手中的离骨折扇,叫本身稳了稳心神。方开口道:“实在,从我遇见你,一向到去凌波仙洲赴仙会,我向来都没有思疑过你。你晓得你是那边露了马脚么……是去凌波仙洲第一日,夜晚,在画舫之上你同我旁观诸位神仙为了抢我尊师聂宿大人的玉玦而斗法时候,孟泽玄君呈现,说要去帮我抢回玉玦。他你劝我说,‘孟泽玄君这般短长,不会有事的,神尊莫要担忧’,但是在那之前,我怕你心中还是对孟泽有成见,向来没有奉告过你他是孟泽。并且当时候,沉钰和青月,他们也未提过孟泽。你为何能晓得他就是孟泽?你为何一瞬之间,就摒除对他的成见,反而这般信赖他,说他这般短长,不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