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兰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心想恐怕也只要薛青这个天真烂漫的仆人才会有这么无聊的侍从了。
当然也有至心求偶的才子才子,比方此时在楼上一间包间里的刘长卿,则是不远千里之遥而来就只为见那心中日思夜想的李十二娘一面,倾慕之情可见一斑了。
天香楼内的雅间有限,有价无位,更有贵贱之分。是以很多人便在院中摆开宴席,此时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台上的歌舞百戏令人目不暇给,倒也是热烈之极。
楼内斑斓铺地,茵榻帷幄都是极尽豪华,所谓奢糜,也不过如此。
楚琅撇了撇嘴,心说何止是诗仙诗圣,诗魔诗佛乃至是诗鬼都有呢。
朱安表情不佳,闻言便故作愁眉苦脸道:“鸿渐兄此茶虽好,可我都吃了好几盏了,我还是为文房兄出去探听一番十二娘何时出场吧。”
楚琅微微一叹,唐武朝毕竟不是唐朝了,汗青轨迹固然如出一辙,但明显也少了很多着名的人物,不免让人扼腕感喟。
“哦,真有如许的人物?那如何没有传播于世的诗作?”
天香坊布局精彩,古韵悠然,各种亭台廊院,小桥流水。
楚琅天然不能实话实说,他挠了挠头故作难堪地一笑:
而另一边那些有身份之人,不但驰名誉又是世族出身,眼界更广,他们想的是力压群雄,让本身的诗作被传唱出去,便是流芳百世。
如此一来,就有能够一夜成名,成为脍炙人丁的大墨客。倘若运气再好一些,被哪位女人相中了,那更是一段才子才子的美传。
“文房兄,朱兄。这是陆某本年方才到手的绿茶,取之五峰山之巅,在朝露迷雾之时采摘最好。前些日子我偶得妙法,尽得此茶的清醇甘美之原味,诸君请细细喝茶。”
楚郎、薛青、李季兰几人穿厅过院,一起到处可见花草,或有怪石盆池,摆布对设,可谓相得益彰,美不堪举。
这时,不远处传出了阵阵旖旎之音,楚琅昂首看去时,便见火线有一座雕梁画栋的几层高楼,鲜明耸峙。飞檐下高高挂着的一排大红灯笼,照亮了楼门上的横匾,匾上写着遒劲的“天香楼”三个鎏金大字。
阿萝倒是与众分歧,她才不管是不是真有诗圣、诗仙这号人物,现在脸上还挂着意犹未尽的神采明显从一开端便是当作听故事了。
此番北上本兴趣勃勃的他,可一则突如其来的动静却令他闷闷不乐。想要出去透透气,但又不想影响了朋友的雅兴因而便找了这么个来由。
薛青也是目瞪口呆,过了半晌她望着楚琅猜疑道:“你是如何晓得这些人的,之前也从未见你这般的见多识广啊。”
“开元年间,圣上曾公布玄宗令诏天下驰名的墨客才子至长安,当时及冠之年的李太白也鲜明在列。但是到了长安以后圣上却只是将他们供奉于翰林院中。
说罢,他便起家走了出去,陆羽和刘长卿也不觉得意,持续喝茶论道。
说话之人名叫陆羽字鸿渐,为人风骚俶傥。喜好吟读诗书却淡泊名利,只要一样癖好让他上心,那就是品茶。不管是何种茶,非论贵贱他都要想方设法弄来尝上一尝,可谓嗜茶如命。
楚琅瞠目结舌,青莲居士、一代诗仙就这么草草死掉了,还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今晚来了很多文人士子,乃至是一些文坛宿老也参加了,但更多的是附庸风雅的商贾人士。在这个狎妓成风的期间,**不但不是光荣的,反而是一件极其风雅之事。不管达官权贵,还是文人骚人,俱是趋之若鹜。
三人听了都是面面相觑,薛青更是瞪大了眼睛道:“刚才一个诗圣还不敷,现在又来了一个诗仙!敢以仙为号怕也是脾气不羁的傲慢之辈,你倒说说看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