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当今圣上都来过这天香坊,不看僧面也得看圣面。这些个纨绔欺男霸女之事的确没少做,可在天香坊却也不敢过分刁难。
“好大的胆量,竟敢公开诽谤欺侮朝廷命官,此乃大不敬之罪,来人呐给我将此人拿下送官查办!”
一群常日就放肆惯了的膏粱后辈,眼看本身占理立即气势放肆地大声嚷嚷道:
“你……你你……”
“不知是哪家的小婢,长得倒是挺水灵的。不如弃了你那没用的仆人随我归去好了,今后定然保你衣食无忧,清闲欢愉,如何啊。”
一个清冷的声音蓦地响起,安静中却透着一股肃杀的气势。几个常日混得风生水起的纨绔,何曾受人如此呵叱顶撞,他们岂能一忍再忍。
天香坊坊主心中暗骂这些金玉其外,败絮此中的纨绔后辈,断章取义在理取闹,脸上倒是弥漫着笑容说道:“各位郎君就莫要难堪我了,之前我说的是夺得诗魁者便有机遇上楼一叙。现在又怎的变成了郎君所说的这般了?”。
身后跟着的主子是点头哈腰,一脸的奉承之色。
但是事出有因,如果是在常日也就罢了,可眼下在安仁执面前这些人就实在有些放不下脸面。此中一人闻言顿时勃然大怒道:
一个个顿时勃然大怒,正要不由分辩让身后的恶仆一拥而上,将这几个不开眼的东西一通乱打才解气。
“我说坊主,你们这儿甚么时候改了端方,莫非这歌舞坊不是价高者得?今晚我等发了钱便要听十二娘的曲!”
这番含沙射影,气得俩人神采发紫,卢真杰眼中俄然凶光一闪厉声喝道:
“这话说的在理,我喜好听。”
闻言安仁执斜眼看了刘长卿一眼,嘴角一扬嘲弄道:“我道是谁口气这么大,本来是刘大才子啊,怪不得张口便是君子之道。只可惜鄙人并非读书人,讲甚么狗屁礼节!”
她虽言语轻柔,却隐含倔强。天香坊提及来不过是一歌舞技坊没有甚么背景,但常日来往之间的达官朱紫可也很多。这此中有多少友情谁又晓得?
这才又娇媚一笑说道:“价高者得没有错,可唱不唱曲还得女人们承诺。若她们不肯赏钱便系数偿还,天香坊虽小却也不会让女人们受半点委曲。”
自大是这晋阳城里的头号纨绔后辈的李季安,哈哈一笑,浑身披发王八之气。现在龙行虎步直奔顶楼而去,心中想着待会定要给那小子一个上马威,让其晓得这里是谁的地盘。
“这位乃是范阳节度使安将军之子安公子,现在安将军圣眷正隆,你天香坊名誉再大也比不过安将军吧。更何况我等发了赏钱却听不得曲是何事理?再者,你事前有言今晚夺得诗魁者便可听十二娘弹奏一曲。你们出尔反尔反现在倒是我等之过了?”
闻言几个纨绔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哄堂大笑,看向阿萝的眼神中都充满了不屑。更有一人踏前一步围着她细细打量,嘴里啧啧笑道:
门外的楼梯中,一个锦衣华服,相称贵气的公子哥走上楼来。嘴里还不断地骂骂咧咧地说道:“他娘的,这群王八羔子,常日对我是称兄道弟。老子才方才被禁足几天,他们就跑去凑趣阿谁叫甚么安仁执的家伙。
“足下未受仆人聘请便冒然闯进,未免有失礼节,还请拜别莫要惹人生厌。”
刘长卿淡淡一笑,面上不愠不怒心中却起了几份讨厌,细细打量此人却非本身所识之人。不过听其口气仿佛却对他知之甚多。正踌躇未定时,门外又是一阵喧华。
纨绔不代表他没脑筋,哪些人能够获咎哪些人不能获咎心底都稀有。目睹这几人此时还是如此的气定神闲,卢真杰就晓得本身怕是踢到铁板了,整天打雁反被雁啄瞎了眼,真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