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举在半空的长安难堪地清了清嗓子,然后把手里的春饼送到嘴里,用力咬了一大口,呵呵笑道:“好吃。”
长安本想着自家世子晓得买东西要钱了,正有些欣喜,却发觉他给的是一锭五两的银子,给完了就筹办转成分开。
因而本技艺中那根糖葫芦都变得有点食之有趣。她冷静昂首看他,倒是沈鸣本身吃得津津有味,那张冷僻的脸终究暴露一点合适他这个春秋的满足笑意。
难不成这厮在寺庙里这么多年,没吃过春饼?还是没吃过夹肉的春饼?
见沈鸣吃下两口春饼,她睁大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问:“好吃吗?”
因着庙会上各路小吃琳琅满目,伶俜也不消早膳,空着肚子就上了马车。出来一趟不轻易,又是一年一次的玄月九庙会,到时想吃的东西肚子装不下就不划算了。
到达庙会时,已经是摩肩擦踵。沈鸣约莫是从未见过这么多人,下了马车后,举目一望,眉头便不由自主微微蹙起,脚步滞了滞,转头将跟着下车后,东张西望的伶俜牵起,叮咛道:“别走丢了!”
伶俜道指着最上面那串:“世子,你帮我拿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伶俜也是真饿了,跟着大牛他们一块,在一个春饼摊儿坐下来,筹办先祭了五脏庙再说。
果不其然,他中间的长安,拿了一张春饼,卷起菜肉递给他:“世子,你没吃过吧,很好吃的。”
伶俜从速道:“千万别,庙会上吃的东西多得很,吃得太饱,待会如何吃其他的东西?”
伶俜俄然有些明白过来,这济宁侯府的世子爷,养在寺庙里这么多年,约莫是过得与世隔断的日子,固然文武双全,却连最简朴的人事都不通,那他之前统统的行动都有了公道解释,比如说不太说话,比如说让长安将她掳走,完整不顾男女大防抱她牵她。
沈鸣有点奇特地看他。
一行人分开小摊,又持续前行,途遇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沈鸣停下脚步,猎奇地昂首去看那红艳艳的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