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原卓志沉默不语,华光又说道:“那岳不群本是华山派的掌门人,即便弃了华山总舵,可也不是好惹之辈。就算是王长老在时,恐怕也不敢轻举妄动。我们哥俩还是粗心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先不惹他,让他在黄山立派好了。等王长老返来以后,再结合东南左四堂之力,一举剿除了他。现在失却了三分之一的人手,都不知该如何向王长老及总教交代啊?”
“醉八仙”华光怒道:“人呢?广宁气宗的狗崽子们在哪?”
华光哈哈笑道:“兄弟我有那么笨么,今时可不比昔日了。昔日的神教长老独掌一堂,雷打不动,不是传给儿孙,就是传给门徒,就没有我们亲信部属的事儿。自前任任教主下台后,长老之位根基上是教主所任命的,或者是由摆布二使所保举。因此长老对各堂的权威大减,反而是我们这些香主副香主较为吃香了。”
“追风客”原卓志将追风杖重重的顿在地上,皱眉说道:“广宁气宗想灭杀我们青风堂,大可如灭红旗、白旗两分坛普通灭了就是,何必摆上京观,以请愿风。”
只是现在原卓志与华光这正、副香主的脸上神情,却毫无昔日的适意之相。
据史乘所载,汤泉味甘,抱疴来饮者多愈,主治肝胃虚寒、下痢、咳嗽、亲信冷痛及皮肤病等,被前人誉为九福之地。
只得转头向原卓志说道:“原大哥,这广宁气宗恐怕不止是想抨击我们,还想着将我们青风堂一举灭杀,好让他广宁气宗把持安徽呢。”
华光苦笑道:“决定是咱俩同下的,小弟岂敢怨怪原大哥。只是俄然少了三分之一的战力,小弟有些心疼罢了。”
内劲一震,身上的水珠纷繁落地。
原卓志眉头一展,惊奇的望着华光说道:“本来兄弟你也有此设法,老哥我还一向担忧呢,恐怕兄弟你暗中通陈述知王长老……”
这很多年来,江湖中也只要魔教一家,才敢如此的行事。
青风堂香主“追风客”原卓志,正赤身与副香主“醉八仙”华光,一起浸泡在滚烫的温泉当中。
以是在合肥青风堂分舵堂口待的时候极少,而这巢湖汤山玉渡山庄别院却来得极勤。
原卓志双眉苦皱,吐了个水泡,方才说道:“你是副香主,我是正印香主,有事也是我担着,你怕甚么。只是现在恰是神教疗摄生息之时,却俄然落空了近百名妙手,就连两坛的坛主、副坛主都死了。这个任务倒是太大了……”
两位香主副香主目睹达成分歧,心下非常欢乐,正欲命人送酒来,以示道贺。
华山笑道:“小弟可没有原大哥聪明,早在客岁时就设法挨近了杨总管。小弟直到现在出大事了,才跟原大哥想到一块去……”
“自从东方圣教主上位后,十大长老根基上每年都要留在黑木崖上大半年的时候。偶然一整年都不下黑木崖半步,各地分舵堂口全由我们香主副香主说了算。如果我们兄弟俩结合起来,加上原大哥又有杨总管的干系在,这青风堂就没王长老甚么事了。”
不想山路上,远远地奔来一人,边跑边叫道:“香主,副香主,祸事来了,祸事来了。宣城红旗分坛与安庆白旗分坛的兄弟们……他们的人头被人给送了过来,全都摆在大门口,让人筑成了京观……”
华光愤而瞪了齐庆平一眼,知他是王长老的亲信,与原卓志的干系也极佳。
“寒月刀”齐庆平只比华光低半阶,倒也不惧华光,呛声道:“此处不过是个小小的别庄,并未安排人手看门待客,没见着不很普通么?”
原卓志冷哼说道:“伪君子要在我们的地盘上立派,这是明打我们青风堂的脸面。王长老固然身在黑木崖,可我这当香主的又岂能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