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岳不群梁芳一行人就北上而去,一起上非常顺利,最后在常州稍歇,又持续前行。第二日晚就行到镇江府渡江,于扬州歇息。一起仓促,也无时候去观光南京的繁华,更看不到那秦淮河的风景。路上,梁芳笑问道:“昨日那三个胆小的秀才果然有宰辅之命数?只是因禁止老哥请岳兄弟进京帮忙万岁爷爷,就霉运当头?科举不顺?”岳不群笑道:“宰辅之才是有的,为何霉运当头就不知了,今后的确科举不顺。”梁芳大笑,说道:“笑死老哥了,好端端的三个宰辅英才就这么废了,还不知启事,真是笑死人了。只可惜那幕后黑手钱知府,没有获得甚么奖惩,可惜,可惜。”一起谈笑,倒也不孤单。第三日就来到宿迁过夜,一早又向济南而去。不过当晚就下起了细雨,梁芳不由大怒,直骂贼老天,如许下去,三日以后如何能到得了都城。第四日一早,雨还未停下,岳不群梁芳一世人只得冒雨进步。细雨淅沥沥的下个不断,一起泥泞不堪,岳不群早丢弃马车不坐,只要谢幼娘乘坐马车。梁芳说道:“谢家小娘子身子大好,万岁爷爷却急着拯救。是不是兵分两路,我们先走,让谢家小娘子渐渐跟上。不然如此下去,谢家小娘子怕会被拖垮,老哥和你也不能早日达到都城。”
三人低头沮丧的谢了岳不群,相扶而去,岳不群笑了笑,回身就走。驰名锦衣卫神采一动,偷偷跟上,见四下无人,叫道:“岳先生,岳先生,小的叫钱宁,先生是否能为小的算一算出息,小的今后定不忘本日大恩。”岳不群说道:“我若测算一人,定伤我一年之寿,此乃大事,岂可随便。”钱宁叫道:“小的今后定厚报先生大恩,还请先生为小的算上一算,小的感激不尽。”岳不群笑道:“今后你不害我就好了,我岂敢得你的大恩。”钱宁一惊,不敢再说,岳不群说道:“罢了,就给你算上一算吧,你若真记我大恩,但愿今后不要找我费事才是。唔,你的命数乃是‘生当五鼎食,死当五鼎烹’。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转头又走。
唐寅三人挣扎爬起,文壁问道:“不知刚才岳先生所说但是真的?”三人面带期盼,一脸肯求,岳不群说道:“凡是有因有果,尔等出息本来自于皇家,在未出世时就获咎皇家,天然好不了。不过文人想要青史留名,一定全要科举进入朝庭,就是在官方也可有一番高文为。光是靠你们三人本身的才具,诗文书画之道也能传播后代,比之名臣大将也不差多少。算来,你们也该放心了。如果你等心有不甘,我亦没法。如许吧,我在余姚谢家留了一些文稿,你们可前去求取一观,或许对你们的命数有些变动,算是我们本日有缘的一点赠礼吧。”
唐寅吃了一惊,连退三步,当即警省,不平气的又进三步,岳不群点头叹道:“你不进退这三步还好,进退这三步,却让你娶妻三次,三次或妻亡或休妻。”唐寅听了不由一呆,岳不群持续说道:“唐寅,成化六年生,寿五十五,擅诗文,犹擅书画,后以唐伯虎之名闻于世。因过早泄漏已中解元一事,要十一年火线中解元。因狂傲过分,命克家人,至使父、母、妻、儿、妹接踵在六七年后,短短光阴内毕命。十二年后入京插手会试,因霉运当头,更扳连别人陷考场鬻题案,免除为吏。又因狂傲不就,与妻失合,休妻。后靠卖文画为生,纵情于酒色中自娱。幸遇名妓沈九娘不弃,嫁予为妻,生一女。又因拙于运营,一家端赖九娘支撑,再陷九娘病入膏盲,不久毕命。以后皈依佛门,号六如居士。唐寅一世不幸皆为狂,可惜,可惜。你三人今后好自为之吧。”岳不群束手而立,大摇其头,唐寅、祝允明、文壁三人面色惊奇不定,呆立好久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