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玄过山梁时还是由岳不群背负,四人一起来到正气堂,有几个三代的小弟子正在玩耍,瞥见四人也不拜见,各自散开跑去禀告各自的师父。宁清林冷哼一声,段清玄说道:“不消管他们,我们去后堂。”四人又转至后堂,这是华山派历代掌门之牌位地点地。
段清玄问道:“群儿,你对他们说了此语?”
张不惑说道:“当年宁师叔说‘群儿不欲为华山派掌门,掌门之位将从你们三人当中遴选。’”
陈不寂阴阴笑道:“那掌门师伯还犯了华山七戒中的第五戒,同门妒忌,自相残杀。这又该如何算?”
段清玄扑灭三枝暗香,领着三人当场跪下,冲着历代掌门的牌位说道:“不肖弟子段清玄,本日在此叩拜华山派列代祖师。弟子自接任华山派掌门二十七年来,一向兢兢战战,却并无大功于华山派。反而使得华山派差点灭派,更落空了五岳剑派盟主之位,可说是华山派历代掌门中最最罪大恶极之人。弟子这几年迷恋掌门之位不去,并非是恋权,而是想为华山派寻觅一上佳的掌门人,以持续我华山派之传承。本日幸得知门下弟子岳不群武功剑法不俗,品德端方,固然另有些不如人意之处,但是却可保得我华山派传承不灭;让我华山派有重新复兴的机遇,可接任我华山派第十四代掌门人之位。不肖弟子段清玄在此敬告列代祖师,还望列代祖师附和成全。”说完三叩九拜。
陈不寂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师伯,你们在这做甚么啊?想传掌门之位与岳师兄,也要集合全华山弟子一起宣布才是,怎得在此偷偷摸摸,如同见不得人似的。”
宁清林和宁中则点头道:“没有不平。”不等段清玄再说甚么,远远传来两声厉喝:“弟子不平岳不群当掌门人。”
张不惑急道:“是宁师叔说的。”
张不惑急得不知说甚么才好,陈不寂气定神闲的说道:“师伯、师叔,在半年前,你们也于此处曾微风师兄说,要立他为华山派的下一代掌门人。此事但是弟子亲耳所闻,固然未提即岳师兄放弃掌门之语,但是另立风师兄确是不争的究竟。此事又做何解?”
宁清林起先非常随便,接着神采一变,忙后退了半步,才卸去岳不群的掌力。 宁清林又瞪了岳不群一眼,才欢乐地叫道:“师兄,群儿的功力已达到一流中品之境了,内力极其精纯,并且还没有修练紫霞神功。”
岳不群细细一思,点头道:“弟子从未在两位师弟面前说过此语?”
段清玄目不斜视,也不看陈不寂等人,说道:“群儿在二十年前就是我华山派的第十四代掌门担当人,这是当时全部华山派诸人都认同的,江湖上那个不知。我要传掌门之位与他,即便只要我和他两人独传亦可,何况本日还是在华山派各位祖师灵前,何来偷偷摸摸一说。”
张不惑喜道:“对,出尔反尔,我就不平。”
段清玄道:“群儿数年不知消息,五岳会盟期近,立风不言为掌门只是一个考虑,并非必行之事。风不言因故受伤,不能出任掌门之位,现在群儿又返来了,天然是立他为掌门人了。”
陈不寂笑道:“师伯另立风师兄,也就是否定了二十年前所定岳师兄的掌门担当人资格。如果重立掌门,天然也要重新获得华山派众门人的同意才行,怎能问也不问,直接授予了事,如何能让华山众弟子心折?”
宁清林怒道:“好胆,竟敢问责掌门。”说着举手上前就欲掌掴陈不寂,不料陈不寂、张不惑二人因为玉女峰上的旧事,对同门之间脱手的行动极其敏感,前提反射般同时出剑前刺。宁清林一时不防,差点被二人刺伤,仓猝后退,还是被陈不寂、张不惑划破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