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英鹗笑道:“岳师兄过谦了,那‘狼狈七英’固然武功皆不到一流,但是死在他们手中的一流妙手不下四人,此中还是一人是一流中品妙手,可见‘狼狈七英’之狠辣。本日岳师兄轻松将他们斩杀,想来也有一流上品的武功了,在我五岳剑派年青一辈中可称第一。”
岳不群再与盲太公扳话了一夜,才再次拜别盲太公,又出资请邻居街坊对盲太公多加照顾,这才向西南而去。不料方才转出几条街巷,忽见一非常眼熟的风雅老者。定眼一看,恰是那魔教的光亮左使陈天纵。此时正摇着清闲扇,腰悬古剑,法度松弛懒惰,一步三摇向城西门而去。
其别人也上来敬酒,岳不群连推让的话语都传不出去,只得接下酒杯一饮而尽。说道:“本日之胜皆是大伙一起的奋勇拼杀得来的,岳某只是运气好,离那七个魔教崽子近了点。如果是其他师兄弟在,定然也可一举将他们击杀。”
定逸赞道:“江湖中报酬了一个天下第一的名头,争个你死我活,谁都不肯承认自已稍逊敌手。也只要岳先生谦善好让,不慕浮名,果然不愧君子剑之名。贫尼佩服。”
“岳某妄图君子之名,实在忸捏,忸捏。”
岳不群谦善的说道:“汤贤弟过誉了,岳某不过是气功方才进境一流中品之境,剑法和拳术还差得远呢。在我五岳剑派年青一辈中,只要左师兄左盟主可称第一,岳某是望尘莫及,还需持续尽力苦修。但愿能在十年以后,达到一流上品之境,能够追上左盟主的脚步。”
刘正风与汤英鹗、乐厚、定逸、天松等人前来敬酒,刘正风笑道:“岳师兄武功高强,在乱军当中斩杀魔教的‘狼狈七英’,使得魔教前锋大溃,可谓军功第一,来,刘某敬岳师兄一杯。”
定逸也道:“‘狼狈七英’在混战中杀我五岳剑派的前辈妙手很多,本日被岳师兄所杀,甚是痛快,贫尼也敬岳师兄一杯。”
只可惜此时华山派大衰,五岳一翼以折,十八年后更是四岳皆衰。就是不衰的恒山派,如少了其他四岳的援助人手之助,光守不攻的话,却少了一份锐气。不出三五十年,也将没于大众,连普通的二流门派都不如了。
敌手难寻,能痛痛快快一较高低的敌手更加难寻。这陈天纵是老牌的一流上品妙手,见地之高,招式之精,比斗经历之丰,皆在岳不群之上,岳不群也无必胜之心。这不恰是一个上好的势均力敌的敌手么?在岳不群身上可贵一见的少年热血不由上涌,决定悄悄跟从于陈天纵身后,等阔别安庆以后,再现身与之一战。
而丐帮弟子数十万,不过是一群吃不饱、穿不暖的乌合之众,没有豪杰人物的呈现,难成大事。其他各派么,就只能附随尾翼了。可惜此时不是元末,也非明末,恰好是明中,不然五岳剑派还真有成绩大事的一日。
岳不群的赋性不喜惹事,猎奇心也不重,以是下山七年之久,少遇纷争。本日因功力大进,心喜难耐,直欲找一名武功差未几的妙手来参议一番。只是现在岳不群的武功已经很高了,只要一掌之数能胜岳不群。现下能与之一较高低,可在参议中进步的妙手,只不过才两掌之数。
岳不群暗自迷惑,莫非魔教此次南侵丐帮,是陈天纵亲身所批示的?不然他为安在此?安庆刚定,要么是筹办渡江南下,要么是在城中批示,安宁民气。这一大朝晨的,反去西面何为?西去两百里就是武当派的权势范围,难不成他要去湖北?
一旁的乐厚笑道:“左师兄在我等师弟们的眼中,那是高一辈的师长级人物,那不成比,不成比。我们是说岳师兄在我等人物中可称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