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来到一家衣帽成品店,找了一身素白道袍穿上,又拿了白绿黑赤黄五色布条,绞成腰带系上。回身再去找了家兵器店,寻了两柄精刚长剑,两把长弯刀。想了想,又找了一块露嘴铁面具。设备好后,岳不群问一向跟在前面买单,拿东西的尤东道:“如何样,我现在再说我是华山派岳不群,你信不信?”
宁中则冷冷的说道:“谁晓得你俄然戴这么个铁面具,一身怪模怪样的,谁认得你?不晓得的,还觉得你是卖兵器的呢。”岳不群再次悲伤的道:“可仙子的身影,却在小道的心中难以消逝。即便是来生、再世或永久,小道也决不会健忘。”
东方胜笑道:“不错,那何三七不安美意,这是想捧杀岳不群呢。也只要你这荒蛮贼道才会信赖。”岳不群恍然大悟说道:“本来如此,本来如此,这么说来岳先生并无传说中的那般优良了?如此,小道也就不客气了,对宁仙子也要争上一争了。”
一向冷眼旁观,摇着玉扇的东方胜声音降落,非常好听,喝道:“好个荒蛮泼道,竟敢来我中原撒泼,宁仙子多么样人,竟让她做你平妻。好胆,吃我一掌。”岳不群提掌相迎,一声闷响,两人同时后退两步,东方胜站立不稳,又多退了半步。
宁中则板脸说道:“无尘,你这牛鼻子道人胡说甚么呢?我甚么时候说过要嫁师兄了?另有,师兄甚么时候有这般名声了?倒是东方公子,有才有貌,这才是女人的良配,”东方胜闻言,顿时喜笑言开,对劲的笑道:“宁仙子所说不错,东方某出道江湖也有七八年了,会过很多豪杰豪杰。却不闻江湖上有岳不群之名,更不闻‘平生不识岳先生,纵称豪杰也徒然’之语。”
岳不群说着就要下拜,宁中则和程俊延不由“嗤”的一声笑了,东方胜不明以是,却怒道:“我不是岳不群,我名东方胜。”岳不群奇道:“中间本来不是岳先生,怎的大言说是宁仙子的夫婿?”
岳不群回身就走,说道:“尤镖头,你先将我的东西带回龙门镖局,我去去就回。”尤东手捧寒光剑叫道:“岳先生,您这把宝剑更锋更利,为何不一起带去?”岳不群不答,这寒光剑原是左冷禅的配剑,在江湖上早已成绩大名,大家皆识。一日被人叫破两次,还带去做甚么。
东方胜傲然笑道:“某是宁仙子的夫婿,天然能替宁仙子做主。”岳不群似不信,又似信赖的问道:“中间莫非就是宁仙子的师兄,人称‘华山君子剑’的岳不群岳先生?平生不识岳先生,纵称豪杰也徒然。小道向在西域称雄,本日能得见岳先生,何其幸甚,何其幸甚。岳先生,请受小道一拜。”
东方胜不知岳不群深浅,思考了一番,才道:“本日看在宁仙子面上,不与你这贼道记较,还不快滚。”岳不群大笑,问道:“小道乃是宁仙子的敬慕者,宁仙子都未赶小道走,你是何人?能替宁仙子做主?”
岳不群故做悲伤状,以袖擦铁面,说道:“宁仙子的话语,真是伤民气肝啊,你我两月前才在广州一晤,相谈甚欢,为何这么快就将小道忘怀了。”宁中则苦皱秀眉,半晌后还是点头,岳不群不由大急,这是甚么脑筋啊?倒是前面的程俊延喜道:“中间是否是西域五德教的教主无尘真人?”
宁中则闻言嘴角含笑,笑容一瞬即收,说道:“你既有妻,还想我做甚。”岳不群大是难堪,这女人也不看场合,哪壶不开提哪壶,让自已如何接话,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若仙子不弃,小道愿娶仙子为平妻。”
岳不群喜道:“恰是,还是程总镖头记性好,虽是两年前一会,现在还能记得小道。”程俊延笑道:“无尘真人乃吐鲁番国的国师,职高位尊,小人岂敢记不住真人。”岳不群说道:“小道这国师在宁仙子眼中,无半点职位,不值一提,不提也罢,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