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千万不要……不是……是不劳烦各位差爷了……”李老夫从速拉住赵虎,扣扣索索的从怀中取出一金,递给赵虎,“多出的二千钱算是小老儿请各位差爷喝茶……还请口下包涵……”
我临江县虽处水路要地,有盐铁粮油等财产,却还是贫者八九,这五十钱又会形成多少家破人亡。县尊大人于心不忍,便想出此法,着我等汇集奸商恶绅败行,然后见机欺诈讹诈,凑足四百万钱临时交差对付。”
这例钱便是此中一项,巴郡底下各县,每人每年分摊五十钱,月尾便是上缴之期,他会派亲信前来讨取。
“虎爷,这是为何啊,虎爷?”雷衡看得出,李老夫此次是真的哭了。
“为何?郡上的分摊要求期限凑齐,县尊大人不忍骚扰费事,只得从你们这些‘夺目’贩子身上想体例了!”赵虎非常理直气壮的持续说道,“昧了百姓这么多赋税,你们知己何安啊。虎爷这是给你们赎罪的机遇……”
水生游移一阵,还是将珍珠还给雷衡:“此物甚为贵重,给李家可惜了,还请公子折成现钱。”
赵虎闻声有人叫他,迷惑着转头检察,见是雷衡追逐而来,赶紧迎了上来:“赵虎见过公子!”
“我刚才瞥见赵捕头冲李家要了八千钱……还是父亲首肯的……”
过了个年,县里官吏士绅对一县之尊多少要表示情意,而雷肃是个重名轻利的人,对财贿一概回绝了。这些人探听到这里,便一股脑送了过来。雷衡衡量再三,倒是十足收下,算是坑爹拿下创业第一桶金。清理下来竟有二十余金,便让小荻代为保管。
“记下,李家磨坊乐捐二千钱。”赵虎顺手又丢给部下装入竹篓。
“小老儿真的没钱啊,虎爷你行行好,开开恩吧!”李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实在不幸,拉住赵虎的裤脚嚎啕大哭。
“晓得了,虎哥。”竹简衙役刷刷几笔写就,大声喊道,“李家磨坊应纳例钱八千钱,实缴八千钱,另乐捐二千钱。”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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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一把推倒门房,大步往正厅跑去。
赵虎领着一班衙役垂垂远去,雷衡从速小跑着跟了上去。
“行了,行了。”赵虎轻视的笑道,“你那磨坊十斤谷子出来,出来有四斤大米就不错了,整整昧下了二成,心够黑的呀!这县城就你们几家磨坊,每月米面经手不止千石,敢说没钱?”
午后,赵虎叮咛一声,上午还跟着他收取例钱的杂役换了常服齐刷刷的来到别院门外候命。
还好,雷衡手中正有这笔钱。
综观汗青,最热中于卖官鬻爵的天子莫过于汉灵帝。光和元年(公元178年),在位十年的汉灵帝仍然年青,正处于人生的黄金时段,如能励精图治,或许有所作为。但这一年,这个年青的天子却将重视力投向卖官,一门心机搞创收。《资治通鉴汉纪四十九》记录:“是岁,初开西邸卖官,入钱各有差:二千石二千万;四百石四百万;其以德次应选者半之,或三分之一;于西园立库以贮之。或诣阙上书占令长,随县好丑,丰约有贾。富者则先入钱,贫者到官然后倍输。又私令摆布卖公卿,公千万,卿五百万。”
赵虎不露陈迹的衡量了一下,顺手将物事扔给部下,喊道:“李老夫,交例钱二千钱。”
门房心想,此人又是谁,如何也来凑热烈,我拦不住楞青,还挡不住你这毛头小子嘛。
“虎爷,虎爷,小老儿也是要糊口的不是。您高抬贵手……”李老夫假借跪久了脚麻跌倒,趁机将一件物事塞到了赵虎手中。
“谁呀?”李家虽说不是高门大户,但也很有财产,雇了一个老头充作门房,他闻声叫门声,不甘心的起家,将大门翻开一点,探出头来喵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