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胜,你先细心回想,我叮嘱你‘听到我落水之音后,必然先取下系在船上的那截绳索扔进江里,再大喊一声‘主公不谨慎落水了’,最后才跳下江水中救我!’,你是否一一办到?”
雷衡哑然无语,就这事儿?我们的郡丞大人做做面子文章,本身哪能当真打人家侍女的主张。只要盗取之事没被发明就谢天谢地咯。
真的是东风。
隋胜如何还没来救我!
“郡丞……张奇似有惭愧,依诺泊岸放我们下船,将收讫文书一并与了隋胜。至于特别的事情……”东风说到这儿,埋下头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你如何这么傻?”雷衡尽是惭愧。
“甚么?”雷衡惊奇万分,喃喃自语道:“那她还说甚么‘任凭安排’!”
东风转过身,走到门口,又回过甚,恋恋不舍地看雷衡一眼,悄悄走出去,掩门,行动轻得像猫。门掩,东风的泪水就遏止不住地流出来,她仰着头靠在门,热泪簌簌而下,流到唇边,咸咸的。
东风渐渐蹲下,把头埋到膝间,悲伤的泪水一颗颗地滴落到木板地,渐渐潮湿一片……
“隋胜,打算窜改。我们暂歇半日,明日一早出发返回县城。”
“例钱……”春传闻言一愣,像是想到了甚么,下认识就要说出来,不过很快掩蔽下去,转而幽幽的叹道:“因婢子照顾不周,怠慢了郡丞大人的高朋,他一怒之下将婢子交由公子,任凭公子措置,死生非论……”
我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么?
既是时不我待,只要先斩后奏了!这才临时安排隋胜采办一应物品,告诉严舒、严杰、林升等人城外汇合。
“隋胜,你脚步快,奔至江边,务必拦下东风!”
“不过,部属过后查探过,那处并无陈迹,船上世人也未有非常!”隋胜取下佩剑,递给雷衡,正色道:“部属办事疏漏,险置主公于险地,实乃百死莫赎之罪!请主公赐部属一死!”
江水好冷!
“主公,部属已将诸事办好,另购置马车一辆,干粮多少,特侯主公谕令。”
雷衡觉得她担忧张奇诘问,笑道:“我将亲笔手书一封,另附‘贡献’一份,猜想郡丞不会难堪于你!”
东风爬起来,跪坐在地,嘤嘤地抽泣起来:“公子,求你不要赶我走,东风……不要回江州,不要去别的处所……”
“水,水,老子……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