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一脉虽不得圣宠,但是朝野当中声望还是不成小觑的,更不消说镇国公本人还是皇后的生父,太后娘娘的亲兄长。能有这个胆量拦镇国公的,都城里恐怕就只要那柳相一人了。
本来还感觉留着这些人没甚么,现在看来,真是大错特错。
杨志成想了一会道,“傅铮这几年一向驻守西北边疆,三个月前才回都城,每日也都是无所事事,连兵部也不常去,若不是军功加身,也就只是个纨绔罢了。沈宜修则是王谢公子,与之来往的多是清流后辈,如许的人,定是看不上傅铮的,更不消提暗里干系如何了。”
镇国公晓得他不会只是为了说两句废话,只等他明说。
见人坐定,镇国公缓缓道,“本日下朝的时候,柳呈司在宫门前拦住了我,只说傅铮和沈宜修多日未曾上朝,其他就再没提了。你们可知,傅铮和沈宜修暗里干系如何?”
镇国公入府后,叮咛小厮几句,就径直走向书房。少顷,书房里就来了五六小我。为首的那位一身玄色锦服,身高八尺,器宇轩昂,恰是镇国公世子杨至成。
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镇国公府的日子到底过得□□逸了。
镇国公点点头,“既然柳呈司说的不假,那傅铮和沈宜修一事到底为何?”
镇国公讽刺地说,“是啊,同我们反面,恰是因为痛我们反面,这话才可托。你可晓得,他柳呈司最怕的是甚么?”
杨志成不解,“父亲,这柳呈司一贯与我们反面,他说的话如何能信?”
杨志成蹙眉,不晓得该如何说,底下坐着的一王谢客见状开了口,“只怕柳呈司最担忧的便是镇国公府垮台了。”
镇国公反道,“本来柳相另有自知之明,真是可贵。”
“国公爷这话说的太见外了,你我同朝未官,虽政见分歧,但也都是为魏国效力,不分相互。且柳某有现在的成绩,满是国公爷的功绩。”柳呈司比镇国公年青几岁,不过科举出世,气质上更胜一层。
镇国公还在想事情,被打断了也不恼,“行了,都坐着吧,本日叫你们过来是又事想商讨一下。”
笨拙至极,笨拙至极!
“但说无妨。”镇国公道。
上面的几人都是镇国公的门客,多是怀才不遇,或志不在宦海,又是孜然一身,便前来投奔镇国公府。镇国公也不是白养着这些人,如果赶上了甚么事情都会叫他们过来商讨,就像眼下普通。
正往前走着,出了宫门,忽而前面停了一辆马车。
宫门口可不是甚么好说话的处所,且镇国公也不肯意瞧见这厮,挥了挥袖子就筹办走。柳呈司却上前一步,一手拦了拦。
“傅小将军同皇上干系近,不来也就罢了,不过吏部侍郎沈宜修也没来,就太分歧平常了些。且这两人,仿佛是同一天不见的。”柳呈司点到即止,若不是暗里见不到这位,他也不会在宫门口就把人拦了下来。只道,国公爷好生想想,便回身走了。
“父亲。”杨志成走出去,行了一礼。
“国公爷贤明。”门客躬了躬身,说罢重新坐了下来。
镇国公讽刺地笑了笑,“当不起柳相这声尊称。”
镇国公却如醍醐灌顶普通,刹时复苏过来。太原杨氏,他怎的就没想到。
猛虎虽可骇,但冬眠起来的饿狼才最凶恶。
杨氏本籍就再山西太原一地,本来只是个处所小族,算不得甚么,直至镇国公一脉,才正真立起来,族中后辈多退隐,购田置地,扩大家业,几十年间就将山西其他几个朱门大族挤了下去,现在的山西,官员当中有一半都是与杨家有关的。
本日在朝堂上,皇上又对镇国公府发难。
镇国公和沈傅二人年事相差极大,是以平常不作存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