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八个,有个叛军正往密林深处逃去,接着身后一声铳响。
石岐借着后坐力将鸟铳收回杵在地上,转头对陈沐大声道:“总旗,我们赢了,没有伤亡!”
送走了记过官吏,陈沐笑着朝白元洁小声道:“千户,对于流贼大获全胜,部下无一死伤。那些流贼确切带着很多财物,都在李举人同百姓那边。”
砰!
“别管那些了,财帛不过身外之物。”
对李焘来讲,首要的是他举人身份的证明,与考落第人时拜见座师给的二十两水陆牌坊银,没这些东西他便没法进京赶考。
火绳早已塞好,子药铅丸也早就安设安妥,这约莫是陈沐领军至今旗下鸟铳手放铳最利落的一次,十几杆鸟铳临敌三四十步齐声放铳,长弓手也在这个间隔张弓搭箭齐射而去。
“等归去功劳之事定下,白某请你去广城燕归舫同饮一番,洗净这一身征尘!”
说这话时,白元洁脸上却没见到有多欢畅,只是点头道:“练兵半年,一战尽没……不说这些,李举人来年若能高中,对你将来也大有裨益,多和他聊聊,于你没坏处。”
邵廷达带旗军敏捷地把七名投降叛军捆束起来,陈沐这才收刀入鞘,迈着步子在摆布扫视一圈,笑道:“挖坑埋财、内哄见仗,你们这是分赃不均啊!”
占尽天时天时人和,自投身这个期间来往之间到处苦战恶战血战的陈军爷,终究率部摧枯拉朽地干了一仗,提气!
“俞总兵派来的人说仗已经打完,做完这事,我们就能回清远了。”
“太阳下山,归去刚好用饭。”
十几杆鸟铳齐射在这类两边不过半百兵力的战役中阵容浩大,一捧捧硝烟中羽箭劲射而来,抢先就击倒几名叛军、紧跟着又有几个叛军被流矢射伤惨呼不已。
十几架牛马车在中间卸下木箱,深坑挖出大半,坑里半埋着几个箱子,书卷、绸缎、铜钱散了一地,再加上横七竖八的尸首――不消问,陈沐已经晓得他们产生了甚么。
慌不择路逃窜的身影僵住缓缓倒地,现在是七个活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