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想问了,这年代酒馆里平话的,是说三国还是水浒?印象里西纪行是明朝小说,但现在有没有他也弄不清楚。
“想广州过舒畅日子,你也得有银子花才是,就咱手里这俩钱,够花十天半月?”陈沐笑了,拍拍邵廷达道:“等回卫所了我想想体例,看如何挣些钱来,有我一口吃的,不会饿着你们。”
“三国?那都多老的东西了!”邵廷达是个心粗的,提起这事儿眉飞色舞,张牙舞爪地走到前头背着身给陈沐讲道:“明天俺听了一段,讲的是戚将军、俞将军在福建讨倭故事!两将军真是威风,把狗娘养的倭寇打得屁滚尿流……”
晌午在酒坊吃过酒,几个军户听着平话人讲的故事喝酒直至傍晚,付元去赌档里小玩两把,傍晚之时陈沐带着游手好闲的几人回到堆栈,刚想在床榻上眯着安息一会,便听堆栈中吵喧华闹,翻开门是白元洁的家兵,告诉他们事情办完该上路回清远了。
可现在听这意义也不像是被乱来了,何况给老婆买胭脂,还专门找青楼女子参谋,陈沐还真想不到,本身这傻表弟还真挺……挺特么浪漫!
“能出甚么事?受文官歪鼻子气,被小吏晾了一天一夜。”白元洁无所谓地望了一眼张永寿的方向,嗤笑着轻声点头道:“想在律法以外跑干系,就别抱怨人家给气受――你记着了!”
“酸甜,不疼!”
话刚说完,被邵廷达一巴掌拍脸上捂着脑袋躲到陈沐身后哇哇怪叫。
陈沐晃闲逛悠骑在顿时,跟着白氏家兵走了四五里路,这才行前程人稠密的路口,远远地便瞥见白元洁百无聊赖地拿着马鞭甩弄路边半人高的蓬草,几个白氏家兵侍立一旁拉开鉴戒,更远些的树下,张永寿一边怒骂一边拿着刀狗屁不通地砍在树上。
这下还真把陈沐僵住不知说甚么好,他倒是没甚么心劲管表弟花消,那银子不偷不抢卖力换来的,邵廷达想如何花就如何花,天王老子都管不着。他就是担忧邵廷达被哄着聊俩时候花出去五两银子,被青楼女子当傻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