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甚么玩意儿?
影象里邵廷达自小跑到清远卫跟着他玩耍,好日子确是一天没过过。想着陈沐拍拍邵廷达肩膀,笑道:“方才平活力,竟连酒菜都忘了,莽虫说得对,拿归去让郑老头也尝尝。”
财帛动听心陈沐了解,八颗首级三十多两银子谁都动心,即便说公开里宰掉袍泽这类事史乘上屡见不鲜,可史乘上冰冷沉着的字眼能和被人把主张打到本身身上相提并论?
循着邵廷达的目光,老医者将目光望到陈沐身上,正要施礼却见陈沐快上一步,抱拳道:“鄙人陈沐,清远卫小旗,见过医师父老,方才听您的话,我旗下卒丁性命无虞?”
这事没得说,陈沐才刚一扭头,付元当即点头重述一遍大夫的要求,边走边叫:“我去我去!”
想来陈沐身材的原主与旗丁相处干系不错,大家都喊他哥,就连八郎这小蹦豆子都喊得这么顺口。想归想,陈沐起家快步走去,他还没见过明朝的医师呢,随口问道:“付元腿脚倒快,从哪找来的乡野游医,这可不轻易!”
“不是游医!”魏八郎有些奇特地看了陈沐一眼,揣摩着小旗如何就不盼着郑老伯点好,竟想着寻来游医看伤,但还是憋着小脸儿一本端庄地说道:“是付兄长专门从惠民药局请来的医师,传闻诊金宝贵了!”
陈沐一走一点头地站到酒坊外,他还真没想到张永寿手底下有旗丁敢把主张打到他们兄弟头上,暗骂道:“杀八小我还特么震不住你们这帮王八蛋?”
日光照得鸳鸯战袄正暖,心底里生起一股子燥意,可这燥意刚好能驱走脊椎骨阵阵寒凉。陈沐很清楚邵廷达不会骗他,但倘若邵廷达所言失实,要不是白元洁开口,弄不好黑岭夜战的早晨他就被同袍明军宰了。
注:缝针――出自明朝陈实功著医术《外科正宗》
说这事张永寿不知情,陈沐是千万不信的,弄不好这背面就有张永寿教唆,只是被白元洁拦下了。
“军爷多礼了,老夫程宏远,实非医师,不过在惠民药局空长光阴的大夫罢了。”见陈沐施礼,蓝衫医者程明远一样笑着回礼,随后才对陈沐问道:“伤者腿部所患刀伤刃口极深,伤及筋骨。老夫医术寒微,虽能缝合伤口施药治愈,却无接骨续筋之能。伤者保命无虞,只是此后下地行走,伤腿多有不便……”
陈沐听都没传闻过!
回到旅店没多久,陈沐刚找店家寻了碗热水缓缓饮着清去身上酒气,就见魏八郎‘腾腾腾’地跑上客房,对陈沐道:“沐哥,医师来了!”
惠……惠民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