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窟木门一声响,撞木轰开,鸟铳三轮齐射,两侧蛮獠营刀牌手一拥而上攻入盗窟杀得血流满地,新江镇北山宣布安定。
靠近畴昔,却见白元洁玩弄着架好的佛朗机炮看了看,对他问道:“你来跟邓把总的炮卒学学如何操炮,这应当能打到镇子里!”
“二郎,让你的人手再去招募些,从挽救的百姓里招乡勇。”白元洁登上盗窟望楼,刚好能看到上面仍处拉锯鏖战当中的新江镇,他说道:“新江镇易守难攻,伍端兵将虽勇猛,死伤必不会轻,前面还要守备新江,兵力不敷不可。”
“清远常例,一个百户要分五百亩私田,清城千户所要平白分出五十顷地步出去,再加上总旗、俭事这些武官,为扶养那些酒囊饭袋军田便要花出近半。”
白副千户乐呵呵地瞻望远景道:“蛮獠营扩编八百,余丁用你的耕具,购买些牛驴,耕六个百户所的田也不是难事,练兵与军屯两不误,这才是我太祖天子立卫所养兵的初志啊!”
这是拿八百人的余丁当六百人余丁使,拿他二百人余丁当四百人使,这不是拿陈军爷当牲口,让牲口歇着么!
“陈二郎,你在卫所私挖矿山,你藏匿倭寇,白某是不是未曾过问?”
打了败仗,白元洁明显表情极好,严厉的脸上笑意都比平常浓些,回身走下箭楼,转头道:“你跟张永寿说的话,他奉告我了,很有见地。”
陈沐看着山下奋勇作战于镇中杀作一团的乱军与伍端部,想了好久没明白白元洁这个吃空饷的意义,硬着头皮问道:“这,千户要如何吃空饷?”
“招募他们做乡勇,等仗打完,你也该收几个家兵了。”说罢白元洁意有所指地轻声说道:“倭寇,靠不住的。”
吃空饷?
攻山称得上是惨烈战事了,非论陈沐的总旗还是白元洁的蛮獠营,伤亡都达到两成,最后攻寨仅凭军伍强撑心头一口气,凡是攻寨受挫,他们就再无打下盗窟的能够。不过所幸因山路上数次接战,躲在盗窟里的敌军士气也没高到那里去。
旗军死伤,陈沐不心疼是不成能的,都是与他朝夕相处数月的部下。旗军的战役力也因减员弥补再度降落,不过幸在此中战力昂扬的鸟铳手、五个小旗都没有伤亡,弥补的又都是些刀矛手,硬提及来真正降落的是构造度,并非战役力。
另有这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