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官传旨结束,连常例的赏钱都没要,直接就跑了。
“弹劾徐某,离任台州参军,再招进使府,便不是儿戏了?”
薛兼谦都惊了,“徐山,你干甚么!?”
徐镇川也不答话,手中凳子底子停不下来,直到散了架,还不依不饶地拿着凳子腿锤了几下。
把你招进使府,乃是节帅看重,才让你帮手王某共同办理府兵。
中官捧起圣旨,看着地上的王子燕,内心就格登一声,这位不会就是台州参军事吧?传闻徐参军乃是进士出身,想必文弱,天然比不了节度使府这些粗汉,哎呀,不好,真如果被打得接不了旨,也是费事。
神清气爽!
说这句话的时候,这货把重音放在了“相互照顾”上面,再共同着他不阴不阳的语气以及眼睛中的冰冷,徐镇川晓得,如果真的成了果毅校尉,这货指不定另有甚么幺蛾子呢,不由得冷哼一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先出气再说!
王子燕一见,冲着徐镇川嘿嘿嘲笑。
哈哈,徐参军,说不定这封敕书,就是你的弹劾措置成果!
你说有失官体,我传闻还暗射了朝堂高官,被刺史和录事参军联名弹劾,徐参军,你说会不会剥夺了你的官身?”
“那是你不知检点,如若你不再台州登台唱戏,谁又能弹劾与你有失官体?
“徐参军,今后你我就要同在一处为官,还要相互照顾才是啊。”
传旨的中官都懵了,甚么环境这是?早就传闻节度使放肆,没想到在使府大堂之上竟然能看到这类节目,这位小爷是谁,如何比节度使还放肆?!
只要你进了折冲府,嘿嘿,我就要让你晓得折冲校尉的官职,到底是干甚么的!
“啊……”
进京!
王子燕双目无神,口中喃喃自语:“另有封赏……如何能够!?”
王子燕一听薛兼谦心动,不由得大喜,对着徐镇川笑了笑。
“够了!”
徐镇川一听,哎我去,还真让王子燕这货给说中了?
“徐某登台唱戏,是非对错,自有朝廷衮衮诸公做主,轮不到你王子燕越俎代庖!如何,背不下私行调兵的律法条则,改做监察御史监察天下了么!?不是瞧不起你,你最好还是别干,谁晓得你是用朝廷法度还是自家喜恶!?”
薛节帅脸上肝火一闪,却又强行按捺了下去,他故意以军法强压徐镇川,厥后一想,不成,这类事,是求着徐镇川给出主张,强压以后,谁晓得他能拿出个甚么东西来?如果胡乱编造几句如何办?总不能行军法砍了他吧?你出的主张不好,拖出去给我砍了,没这个事理啊,果毅校尉压根就不是干这个的。
这是节帅和王某给你一条活路,你不思酬谢,反倒是恩将仇报,是何事理!?”
“王校尉,刚才天子的旨意,是……”
笑过以后,转向薛兼谦。
走!
但是又不能直接动了王子燕的折冲校尉,这么多年他固然寸功未力,却也没有甚么错处,如果动了,他身后的琅邪王氏也是个费事,别看琅邪王氏江河日下,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越州乃至江淮都是根深蒂固,怎能容忍如此行事?
徐镇川手捧圣旨,忍不住哈哈大笑。
徐镇川哈哈一笑,又转向王子燕。
徐镇川快步上前,狠狠一脚,直接给他踹晕了。
“徐参军,你说天子的旨意和你有没有干系?嗯?会不会是台州刺史和录事参军的弹劾有成果了?
“既然节帅如此看中徐某,徐某也不便再行推委。
王子燕说到这里,忍不住仰天大笑,俄然笑声一收,恶狠狠地盯着徐镇川。
管他那么多!
薛兼谦肝火勃发,刚想说甚么,却看到传旨的中官步入了大堂,也只能冷哼一声表达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