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夕看着惊骇,不由内心骂道,“王八蛋,王八蛋!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妈妈,放了小十一罢。”四月忙跪下来,扯着金妈妈的袖子讨情,金妈妈本想放了她,也算给四月一个面子。哪知渔夕此时内心另有设法。因方才与芳菲打斗,方才忆起本身本来会些工夫。便忖道“王八蛋,留在这里都被吓傻了,还怕她们做甚!”想到此处,脱口而出,“姐姐,别求老贱人!”
络腮胡子将渔夕往地上一放,小声说道,“老板娘,兄弟们担着性命,累了一天,这不说好是五十两银子么。”
络腮大汉哼了一声,“听话就好!”
荡舟大汉内心一惊,脸上憨笑道:“有腰牌,还请兄弟通行!”
又穿过几条大街,这几人一闪身进了一个后院,站在院内的一个老杨树下,来回踱步。
小胖孩儿脚一跺地,骂道,“爷爷奉告你爹妈,你们问问去,小时候,他们有没尿床?”
那几个大汉晓得这老鸨的短长与手腕,欲言又止,也只好忍气去了前厅。
四月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对渔夕笑了笑。
船依水南行,出了将军府好一会儿,才听一大汉叹道,“刚才好险!”
渔夕也不看她,洗完了香瓜,放在篮子里晾好,嘻嘻一笑,没事儿人普通。
第三日,凌晨。
昏黄中,见一白衣长发女子,手捧红色锦盒,立在风雪中。渔夕走上前去,叫了一声,“娘亲。”那女子回顾一笑,问道,“渔夕?”渔夕正要答复,只听一阵嚷嚷,那女子已经不知那边去了。
说着聚在一起,围成个老鹰抓小鸡。
穿过一道圆形拱门,屋子门口处堆满了柴禾。一阵女子哭泣之声幽幽传来,饶是北风一吹,让人不寒而栗。
渔夕眯眼瞧去,只见日落西山,朝霞红艳似血。
金妈妈隔栏看了很久,丝帕拭了拭嘴角,对着前面的丫头,意味深长笑道,“芳菲横行久了,不想被这小孩子给欺负了,走,我们瞧瞧去。”
“女人,明天给您梳个飞仙髻吧。”渔夕手里拿着木梳,踮着脚尖。
一时又惊又怕,俄然感觉右胸胸口疼痛难耐,后背发凉,喉头发咸,一股血腥之气上涌,咳又咳不出,脸涨得通红,痛的在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金妈妈忽满脸堆笑,道,”四月,你好福分,那吴公子看上你了,你归去捡捡东西,待会儿随公子归去。你在吴家好好的,今后翻了身,做个夫人也是有机遇的。发财了,可别健忘妈妈和姐妹们。”
竹棋不去接客,金妈妈天然焦急,每日必派人来催。渔夕每日去上面拿饭菜,天然少不了别人欺负,竹棋看她每日被打,内心天然稀有。
金妈妈走到渔夕跟前,踢了踢她的鞋道,“娃娃,莫怕,看来这荷儿已是不顶用了,怪她没福分服伺她家的蜜斯。此后,你就跟着竹棋女人去吧。”渔夕被一把推到了竹棋身边,站立不稳,倒在了一双绣花鞋下。抬眼向上看去,只见竹棋抱着荷儿,满身颤抖,一句句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四月姐姐,不疼,我恭喜你!”渔夕咬唇道,虽脸上粘了草土,眼睛里却仍然是笑嘻嘻的。
“唉…..都是我不好。”四月叹道,手里抹着泪。心知,多说也是无益。
渔夕暗里也留意一些荷儿的动静,只是嘴仍不饶人,每日必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内心恨的痒痒,暗自忖道,有朝一日,逃出去,必然要烧光天下倡寮。
内心一急,渔夕正要喊话,却惊觉被他们捆绑在一麻袋里,嘴里塞了碎布,呜呜啊啊不能成句。正在此时,只听内里又有人又问道,:“本日见你出来好几次,如何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