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夕吃的非常纵情,妖歌见她开端还是以袖遮面,渐渐吃的颇不顾形象,内心也对她生出几分爱好来。渔夕只是中午就着食盒吃了一顿,本来就有些饿了,到了湖边又喝了一通茶水,更是饿的不可。现在就着花露,实在胃口大开,一人竟然吃掉几盘饼酥,脸上沾满了粉末,犹不满足。
月之皎兮,风之灵兮
妖歌笑道:”听闻醉女人暮年在竹棋阁外,弹奏落花飞瀑曲与宁熙帝王了解,不知本日可得一闻?”
待君归再登临月楼
恼烟撩露
江山累,红颜枯,问君此恨何时休
“既是楼主姐姐叮咛,雪墨愿为效力。”
夜风起,暗香又染琴弦。
“不知楼主姐姐有何叮咛?”
渔夕闻言并不诧异,只见她微微挑眉,月光之下,美人若娟娟:“他,毕竟不是宁熙帝王,我没法包管,他,见了mm你,犹不动心?”
妖歌拊掌而笑,意在回味无穷,“都说醉女人填词填的快,没想,填的这么好。”
妖歌听的眉开眼笑,蘸了墨,润了丹彩,在劈面持续作画。曲调越快,她泼的彩越浓,曲调越慢,她描的越细。冷月照影,滴漏无声,曲终笔停。
相立影,花泣露,不知何时泪满袖
渔夕笑道:“楼主姐姐既然送了雪墨这么一份礼品,雪墨本日也就着楼主姐姐的丹砂,画上一副。”
风欲停,枝不止,让我心机,让我心机如何住
渔夕起家,看着她的眼睛,微微作揖笑道:“既是如此,那雪墨只要先告别了。”
渔夕笑道:“落花飞瀑乃是欢畅曲风,古琴虽是乐器之首,但此曲非笛子不能。”
妖歌趁她吃东西的时候,提笔在纸上写着甚么,渔夕遥遥看去,清秀小楷自成秀绝。临到吃饱了,妖歌将那写完的小楷对着小窗,微微吹墨。笑道:“女人所奏的曲子,我也给填了一首词,女人看着可还行?”
渔夕清咳两声,被九州第一美人夸奖,不免有些对劲,眉梢微弯,嘻嘻笑道:“楼主姐姐何故见得男人都是好女子之色的?”
十里风烟和顺
帘影散红芳
妖歌立于花树之下,一株早梅已开,映在她的鬓发之上,神采一恍,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变深。
流不尽,载不动,很多愁,却道天凉好个秋
书画尽风骚
“方才湖边的那首曲子,醉女人可否帮我填个词?”
浮光月影临月楼
几盏灯火,摇摆北风,夜照幽瞑一片空。乐声余音袅袅,两人眉来眼去,一时,水光三色。
妖歌半躺靠椅,摇了摇椅子,声音微酥,却忽而转换话题道:“我在想,宁熙帝王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像你这类清如仙,灵若妖的妙女儿,他是如何舍得让你流出宫门的?莫非真的如外界传言,他对莲哲皇后用情至深?”
渔夕眼眸一动,瞥见了她手里已然结束的画。满院落英中,一少女正瞻仰西楼,淡淡浅笑的模样儿,还带有几分玩皮之色。那是入夜之前,她坐在院中抬头悠但是笑的时候,她画下来的。渔夕不知如何的,又惊又喜,“没想到,楼主姐姐画人能够画的如此神似。”
菊花露香饼酥
“醉女人,慢!”
君无言,妾无语,当时已是巴山夜雨共剪西窗竹
话音未落,“啪啪”两手重拍,已有琴童将古琴捧来,悄悄放在两人之间的石案之上。
渔夕笑笑,“填词何必用笔墨?楼主姐姐的琴,且借我一用便好。”
渔夕侧首微微一笑,接过纸卷,就着上面的字,冷静唱出声来:
手指拂弦,流水铮铮,渔夕坐在花圃里,一袭白衣,便唱边弹。
临月照影,风乍起,吹散一地黄金缕。
春水流,春水流,春水流,流完花叶到月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