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筠:“……”
南筠跟着纪凌云白尘见过几次现场,偶然候根本来不及救济,人就已经没了命。总归那些人修为太低,应对危急时天然没有那般顺手。倒是五大宗门的弟子,来的多是金丹期,糟碰到普通危急,均能化解或者等候援手。
如许的事情如果传出去了那还得了,为了保守奥妙,也为了万无一失,这个阴阳门的弟子必将不会放过他的。对方足有金丹中期的修为,光那威压就让他们非常难受,哪怕是五对一,也是没有半点胜算。
晏思源刚到金丹初期,本来是由四个师兄带着,却不料进入时出了偏差,这里只剩下他一小我。
之前危急当中,自是但愿对方不要被一击毙命,但现在嘛。
不是说剑修都能越阶应战的么,不是说剑宗的金丹往上都是五大宗门中最强的么。
但是面对神采不好的白尘,他却辩白不出,不但被迫打座,还被喂了一壶雪参茶。
见他如此,五个散修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练气筑基时,本就不能飞翔反应也慢,剑宗弟子不能很好的将灵力与剑招融会,法修也是掐个诀要半天,身材矫捷度还不是很好。哪怕他们经历再足,这个时候,绝大多数人还是不敷以应对一些危急的。
哪怕是自以为身经百战,不是温室花朵的散修又如何,这时候能拼出一线朝气的到底是少数。
“那是,这些大宗门弟子就是要面子,要换了我们散修,哪肯这么干。”
这五人当即神采发白,暗恨本身为何要跟这个剑修扯上干系。
白尘一贯是个敢说敢做的人,一件事情如果他说了当时没有做,那么就必然是在随时筹办着。
此次的秘境天然比以往要大,伤害也要更多一些。运气好的像南筠三人普通临时还没碰到伤害,运气不好的碰到如同白翩翩等人的场面,说不得就直接进了妖兽肚子里。
“那是,雪参茶,恐怕你之前见都没见过。”两个散修悄悄的说,“刚听晏道友称他为南道友,莫不是也不是剑宗的人?”
那五个散修大松一口气,相互对视一眼,此中一个俄然大声道:“晏道友,我们别离突围,只要走掉一人,就能将阴阳门的罪过奉告剑宗,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听这话音,他们便感觉晏思源毫无胜算。
阴阳门合欢宗昆仑派长生宗倒也罢了,偏生剑宗也一起,还偷偷自发得是讽刺他痴人好骗。当即晏思源就想离开这几人单独分开,却又被三言两语说得仿佛瞧不起他们散修,连临时组个队都不肯意的模样。
晏思源憋着气,就拿碰到的妖兽撒。这一来,跟在他前面安稳无忧的散修们又在说:“看,我们不也享用了一把大宗门弟子的报酬么,师兄在前面杀敌,筑基期的小师弟就在前面跟着走就成。”
但是没有人理他,白尘已经回到南筠身边,神采更沉更丢脸,“混闹。”他轻斥一声,这才将人压着坐下。
那边晏思源见到他们非常隔心。
晏思源也皱了皱眉。
说罢,这五人就要分头分开。却见从暗处又走出一名穿戴吵嘴双色道袍的修士,恰是阴阳门的金丹期修士无疑。
南筠眉头一皱,将琴从后背翻到正面,就听‘筝’的一声,一招平沙落雁已经击出。
他们也就仗着剑宗弟子,夙来申明杰出,不会随便砍杀散修这才如此,但现在……
纪凌云看向南筠的目光中,立时便带着点儿怜悯。
从速的啊,从速脱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