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心机松动,就有了能够浸润的裂缝,张谦这么简朴的两句话,就说的冬儿更加无措,仿佛心也柔嫩了很多,让她惶恐不已。
冬儿侧脸看了看枕边的里衣,渐渐把张谦搭在她腰间的手臂拿开,一边褪出被子,一边把里衣披在身上,快速溜到炕边上。没听到身后有动静,可她也没敢转头看,只要能让她顺利的穿好衣服,张谦是不是醒来就不是重点了。如果在这个时候转头,万一看到张谦大睁着两眼……,那得有多难堪。
是啊,对于冬儿来讲,张谦做的统统都是无懈可击的,为冬儿所做的事情,每一次都是超出常理的好。
王嫂子挪到冬儿身边,顺了顺她的头发,缓声说道:“王嫂子晓得给人当妾室委曲你了。你不是常说,争夺一下就有能够获得,不争夺就必然得不到吗?现在看来,在六爷这里,你是有机遇的。你替本身争夺一下,就算最后失利了,咱也不悔怨,再去走你筹算好的后路,好不好?”
张谦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亥时,王嫂子殷勤的把六爷迎进房里,表情庞大的冬儿仓猝从炕高低来,有些拘束的站着。
王嫂子忙拥戴说“不早了”,笑呵呵的号召巧云,清算炕上的被褥铺盖,把冬儿看的眉尖又跳了几跳。
王嫂子坐到冬儿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冬儿,你也和我说说,六爷那样配不过你?你就这么不把六爷对你的心当回事。六爷从没对一个女子这么用心过,不管你说甚么、做甚么,六爷都未曾计算过,一向一如既往的对你好、为你着想。”
王嫂子被她说的滞了一滞,不由得一阵心伤,本来冬儿就是个自负自强的女孩子,却给六爷做了侧室,实在也就是个妾室,由人打杀的半个奴婢身份,提及来也确切委曲了她。
冬儿的眉尖跳了一下,敏捷归于安静。
固然冬儿和张谦不是那种相处多年,很熟谙、很符合的恋人,但是,悠长以来的听闻、体味,两人又是能够合法同房男女,以是对于冬儿来讲,房/事也仅仅是严峻、羞怯、难以适应,一旦进入正题,也就水到渠成了。更何况,投入两人间界的张谦是个感性、判定,而又不失和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