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廉伯和王管事坐镇,冬儿顺利成为流锦行的副掌事,参与了流锦行年底停业的议事。冬儿当真听着王管事和高进高管事对流锦行停业封库前的各项筹办、安排。
二黑忙上前翻开棉门帘,张谦低头出去了。
但是,杨姨娘以她刚才所见的持重模样,去参与、办理她张家的买卖,让她有了实足的失落感和忧患感。如许下去,张家买卖里的人,恐怕都晓得六爷有杨姨奶奶,却不晓得她这个端庄的张六奶奶的存在了。虽说在买卖里做事的都是下人,但是他们能给张家挣来钱,不是吗?
廉伯笑了:“你就是想做流锦行的总管事,也是能够的,何况只是流锦行的帮手?天然没题目。”
冬儿撇了撇嘴,她可没那么大魄力。本身不过是六爷的妾室,冒然去流锦行做总管事,那得面对如何的难度、处理多少困难?还是一步步来,比较轻松。
大抵是张谦的前期事情做得好,姚氏的态度既驯良又利落,直策应允了冬儿的要求不说,还叮咛冬儿路上多加谨慎,必然要用心做事,别孤负了六爷的希冀。
不到半个时候的议事结束,流锦行的大小管事们,对六爷的这个姨奶奶有了些窜改。这个杨姨奶奶,仿佛对织染买卖有些熟谙,所说所问都不是内行话,更没有仗着六爷和廉主事撑腰就在买卖上横加干与,看起来是个晓得分寸、晓得进退的女子。
王嫂子在染坊做过事,多少晓得些作坊的事情。但是,她对于染色配方却知之甚少,见冬儿仅凭看账册的心得就能提出一套体例,就能把廉伯如许织染行起家的老把式压服。不由想起冬儿刚到霓霞染坊漂洗房做工的时候,冬儿年纪最小,身量、力量也最小,却能领着好几个女子,月月挣得最多的人为。
二黑固然跟在张谦身边办事,可他还真没打仗过买卖。对冬儿说的那些,能够说底子就听不明白。见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几番对答,冬儿就要去流锦行做仅次于王奇的总管事,一时竟然感觉云山雾罩的很不实在。
因为是出来做事,冬儿的穿着打扮很简朴,没有华丽灿艳的衣服金饰,却在低调中重视了华贵、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