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拿着帖子,对张谦笑道:“看起来,六爷的侧室真的职位低下,还是女掌事的身份比较让人看得起。”
“那不是要花很多钱?”冬儿的话一出口,张谦就要开口笑话她,冬儿赶紧持续,“只怕街上花了大代价买的东西,人家夫人们却不见得喜好。”
冬儿收到的毫不是知府夫人一家的帖子,帖子聘请的,也都是流锦行女掌事,而不是张六爷的侧室。
席间大师只是吃酒谈笑,聊些都城及处所上的趣事,不触及任何干于政事、乃至买卖上的事情。大师伙儿在镇静友爱的氛围中,结束了宴席。
廉伯说道:“你的这个别例倒是挺好。但是,身份高些的女眷,凡是都是传话给商家,让人送东西进府遴选的。”
廉伯说道:“好了,哪来那么多时候谈笑。还是想想赴约的时候,需求给各家筹办甚么礼品。”
张谦则笑道:“看来冬儿挺喜好被人家聘请,等你应酬完这几个帖子。爷就再摆两桌酒菜,过后还会有女眷请我们杨掌事,叙个话啦,赏个花啦的,必然风趣的紧。”
张谦恭廉伯、冬儿、莱管事三人再合计一番。固然张谦之前在江浙道,铺垫过流锦行分号和官府的干系,但是现在看来,过了这几年,各个官员来来去去的换了很多,和张谦的那些情分也就跟着分开了。而部下人维系的干系,因为身份干系,仿佛显得不太坚固。
江浙道的守备大人拿着张谦差人送来的拜礼,笑着和身边的老管家说道:“张谦这个小子还是那么会做事,席间乐呵呵的叙谈一番,看似闲谈,说出来的话,却大有深意。以后又来这么一出,想来这小子此次又破钞了很多。”
知府大人院子里也是一样的景象,知府和夫人商讨:“看那张六爷的说话、气度,言谈之间,仿佛和都城六部及阁老们都有来往,几位炙手可热的勋贵他也熟谙。此人断不成等闲视之,之前我们没甚么来往,现在既然他和我们示好,咱也得表示一番。你找个日子,给他的阿谁内眷下个帖子,请她来府上坐坐。”
冬儿一边插手几个官府女眷的聘请,一边帮着筹办绸缎行女宾部,还要和都城带来的管事们调试新工坊的染色步调,每天忙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