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脊梁有点发凉，半晌才又开口，“是明瑞主动奉告你的？”
“明瑞说，廉主事交代，如果六奶奶扣问，能够据实相告。奴婢想着，大抵是廉主事隐晦的警告我们。”
冬儿回身，抱着张谦的腰，把脸埋在张谦胸口，闷闷的说道：“是我不好，不该问你如许的题目。我今后不会这么不懂事了。”
冬儿蹙眉看着张谦。当真提及来，这件事上，张谦恭她也有错。特别是张谦，既然娶了老婆，就应当一心一意的对人家，但是，张谦却宠嬖了她。而她，不过是个妾室，还是个完整不受正室管束的妾室。各种环境碰到一起，让心态不好、脾气霸道的姚氏，生出暴虐的动机来。
“不要。”冬儿当即坐正了，当真的看着张谦，“我不要你意气用事。她是你的嫡妻，另有几个孩子……。你做的过甚了，你的孩子们会恨你、也恨我的。血脉是割舍不竭的。”
徐嬷嬷白着脸，说不出话来。
徐嬷嬷也不筹算瞒着，说出真相，六奶奶行事也能有个分寸，“明瑞说六爷正忙着打发那几个拳师，临时过不来。”
明瑞点头，“是，切一根手指。六爷对他们说，做事不探听清楚，买一根手指是轻的，不影响他们此后做谋生。这只是给他们提个醒，今后接活儿，探听清楚才是紧急的。如果我们府上的人真出了不测，就得留下他们身上最紧急的物件了。”
姚氏才要张口扣问，徐嬷嬷抢先说道：“奴婢已经在门口见过明瑞，六奶奶先回房里，容奴婢跟六奶奶细说。”
张谦拍拍她的背，说道：“是我没照顾好你，让姚氏有了可乘之机。爷要让她们晓得，甚么事不能动的，让她们再也不敢打你的主张。”
“好了，不准说这类话。”张谦烦躁的打断冬儿，搂着冬儿肩头的手臂，下认识的紧了紧。
姚氏肝火不减，“为甚么要回房里说，就在这里说，承志也大了，让承志也听听，他的好父亲是如何宠爱妾室的。”
两人吃过饭，张谦才问冬儿闲事，“你说等你缓过来，再商讨如何措置姚氏，你想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