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估计梁支书在当时候就动起了这心机,以是我和铁勇厥后不管是上山搂兔子打野鸡,还是躲在家里睡大觉,他那工分都是妥妥的给了我俩,并且对我们态度极好,就连到他家再蹭饭吃也没再搞坚壁清野的那一套了。
听到这话再加上他们瞅我俩的眼神,我心中立即明白――我俩一身从四九城带来的黄色戎服,挎着挎包军袋,脚上穿戴朝阳制鞋厂所出的尖头蓝棠皮鞋,看着和前两年破四旧到处打砸抢兼着批斗牛鬼蛇神的红卫兵如出一辙,支书打的那草率眼儿明显是在护着我二叔,看来如果不把这事儿说清楚,还真是没人能带我去了。
黄河自古以来就不是一条和顺仁慈的河道,在那边面藏匿的性命更是数不堪数,每年都有成百上千的人葬身此中,或者是投河寻短,或者是船翻人亡,再有大水众多的时节就更多了。黄河上游水流湍急,那些尸身只是逆流而下,但是到了这陕北九曲十八弯的地界以后水势开端变得陡峭,那尸身也因为腐臭而在体内产生了大量的尸气,以是垂垂都浮出了水面。
我们进村随便找了户人家,说了二叔的名字说是串门子的亲戚,那村民看着浑丰富在是个起杠子的玩意儿,三绕两圈就把我俩带到了村支书家里,陈述说:“支书哩,这两个门生说是要找叶扛匠嘞,不晓得是莫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