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从阁房走出来一个须发皆白、道骨仙风的老者,他瞧见颜珏,问道:“你说你是郑老先生的弟子?”
伴计在胸前围裙上蹭了蹭手,才上前接过那封信,看了一遍,才说:“容我去问问我们堂主。”
此郡本来就是齐国之地,倒也少见越人,天亮非常,他们终究摸着城墙的边,也是误打误撞地到达了高邮县。
颜珏晓得他是会错了意,赶紧摆手道:“非也非也,门生是钱唐郑德厚先生的嫡子,奉师命筹办去历城肄业,不想路过此处遭到歹人,身上银钱尽数被抢去。现在只是想问问贵馆可否让门生坐堂半日,挣两个出诊钱?也好持续赶路。”说着,将郑先生的亲笔信双手奉上。
堂主笑着说:“公然这些年畴昔了,他仍然如此精力矍铄。不过他如何派了你前去历城?阿谁张量子固然医术不错,但是为人实在是普通。”
颜珏赶紧拉起她的手来,说:“算了,当务之急我们必须从速分开,不然他们发明以后说不定会追上来。”
伴计方才开门,就瞧见一个少年拉着一个少女走过来,少年倒还好,那少女看着面色惨白,一只手还受了重伤,不能转动,觉得是病患,立即说:“两位请稍等,我去请我们医士来。”
比及了天亮,并未有甚么动静,两人一起奔逃,进入了临淮郡。
颜珏瞧见阿谁大大的招牌,立即会心,拉着她走了畴昔。
见此人同师尊的干系仿佛极其密切的模样,颜珏赶紧说:“师尊精气神非常不错,至今仍然对峙亲身出诊。”
她从速跟着颜珏的脚步,朝着北边跑去。
“你感觉报官会有效么?”颜珏冷冷提示谢灿。
俄然,她瞧见远处一家医馆挂起了招牌,伴计将店门一片一片翻开,然后将门板放在一旁。她倒是身无长物,但是颜珏分歧,好歹是郑医士的弟子,在医馆起码能够用他的才气换一顿饭吃。
不一会儿,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走了出来,瞥见谢灿肩头上的伤,立即会心,对谢灿说:“女人这边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