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点了点头,说,“我晓得,但是,我催过他让他出去找个活干,可他不是嫌挣钱太少,就是嫌活儿太累。让他跟我去捡褴褛,他又嫌太脏太掉驾失身份。”老方用铲子把大铁锅里的东西翻了一下,又对蓉蓉说,“哪有又轻巧又舒畅,挣钱又多的活在等着他?你看我畴昔也是有二十来个雇员的公司大老板,现在不也在给人家干着这又脏又臭又累的活,并且挣钱也未几。他姜项不就是个石灰厂的杂工夫役,咋就这么娇气讲究?说不好听的,他是感觉你还能挣到钱,等你没钱养他时,你看他啥活干不了?以是,我对你说,你别太惯着他了,人的弊端都惯出来的。”
蓉蓉有些莫名其妙,说,“你咋就不无能?人家老方连臭粪都能拉,你咋不无能装卸做搬运?”姜项顿时把脸一变,说,“你是不是想让我当牛做马,给你挣大钱?”蓉蓉一听这话,当即躁气了,说,“你这是啥话?我又不是挣不来钱靠你赡养。我是说你也是一个大男人家,不能啥活都不想干,整天不是呆在屋里睡觉,就是出外打牌。”
姜项听着蓉蓉这话,就说,“可他就是再不顶用,也是你的男人。这又不像到商店里买东西,能够挑能够选,不中意了能够换。”蓉蓉口气果断地说,“我如果能找到好的男人,就再不要他了。我哪怕这一辈子在内里拾褴褛捡成品,也不想跟他一起糊口。”
姜项说,“我真地不骗你,我就是因为那二十七万的钱要不返来,才落到这类不幸的境地,只要那二十七万一要到手,我顿时就能变成个大老板。不信,你就等着瞧吧,会有让你安逸纳福的那一天。”蓉蓉似信似疑地说,“实在,我也感觉你此人不错,像是干过大事的人,一点都不像是地隧道道的农夫。”姜项说,“算你蓉蓉有眼力,实际上我真不是农夫,我畴昔是搞修建工程的,要不,凡是工程修建方面的事我都懂。”蓉蓉就说,“那你如何不到工程修建部分找个活干,非要把本身窝在石灰厂里。”姜项说,“我也是在过分,再等上一年半载的,把工程款一要返来,我就本身去包工程当老板。”
蓉蓉感觉老方的话说得有理,就让老方想体例给姜项找个活干。老方说,“活多得是,就看他情愿不肯意干。”蓉蓉问,“啥活?”老方说,“让他去给人产业搬运工,一月少说也能挣个七八百元。只要他去,我一句话就给他安排了。”蓉蓉一听有一月能挣七八百元的活干,就顿时把炭火夹了过来,放进锅灶里把火生着,然掉队到屋里,把老方的话要对姜项说。但是,见姜项又躺在床上睡着了,就把姜项从床上拉起来,说,“你还在睡呢,人家老方都把一大锅油炼出来了。”姜项打着呵欠说,“他炼油跟我何干?”蓉蓉对他说,“我让你找个活干。你嫌这嫌那,看人家老方都在说你呢。”姜项顿时问,“说我啥了?”蓉蓉说,“人家说我把你给养胖了养懒了惯坏了。”姜项不悦地说,“碍了他的蛋疼?”蓉蓉解释说,“人家老方也是为了咱俩能好好地过在一起。他还给你找了个每月能挣七八百元钱的活呢。”姜项说,“啥活?是不是让我去扛大箱背大包?”蓉蓉问,“你咋晓得?”姜项说,“他给我说过,但是,那种活是我如许的人干的吗?”
姜项听着,深思了半晌,说,“褴褛王那一百五十元钱不给就不给了,等我找个活干,每月挣的钱比这多很多。只是,我跟你在一起住,如果然地让你男人晓得了,咋办?”蓉蓉说,“他那人你不晓得,是个熊包,人又懒,胆量又小,只要你做出很凶很恶的模样,对他吼上一声,都能把他的胆量吓破。再说,我们已经有一年多没见面了,他如果然来这里,我都不见他。”姜项长长地舒了口气,说,“如果如许,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