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们吃完饭，姜项就跑过来了，对蓉蓉说，“他们走了。”
蓉蓉见男人还是不肯走，大声喊道，“你从速走吧，我不欢迎你。我说过我这没钱，就是有钱也不给你。孩子是随你王家的姓，又不是跟我随李家的姓。我上辈子又没欠你王家的债，干吗跟我来要钱？快走，今后再别来这里了，我此生当代都不想再见到你。”说完，便连续喊了几声，“快走，快走，别呆在这里。我这住着是人家的处所。让人家见我带生人来会翻脸骂我呢。”
等她渐渐地走近了，将近走到他们的面前时，两个男人都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她笑着。她把脸吊了下来，显出一副不悦的模样，朝着福顺问道，“你来这里做啥？”福顺赶紧把旱烟锅从嘴里拿出，做出一副卑贱奉迎的模样，弓着身子，下下气气地说，“荷花上了高三，黉舍要让交钱呢。”
蓉蓉本来就不待见男人，一听他是来要钱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把脸一沉，不厌其烦地说，“你整天跟我要钱，只怕我是开银行的？别把我当作了摇钱树，我没钱。”福顺神采有些撑不住了，就用祈求的口气说，“咱娃读书念得好，教员说她必定能考上大学。”蓉蓉说，“上小学都没钱，上大学你供着？孩子是你们王家的孩子，又不是我们李家的孩子，她上学你不供着，干吗要我来供着？你走吧，我这里没钱，就是有钱也不会给你这懒熊男人。”说着，把身上的蛇皮袋子往地上一丢，拿起扫帚扫起门前的地，把灰尘扬得四周乱飞。
福顺显出一副要哭的模样，说，“怕啥，我是你男人，又不是生人。”蓉蓉不听这话还罢，一听这话火气更大了，说，“你还是个男人，你摸摸你裤裆里另有没有阿谁硬梆梆的家伙？”福顺没有明白女人的意义，就用手摸了摸裤裆里的那家伙，辩白着说，“你咋说我没有这家伙，这不是了？”蓉蓉又是气恼又是好笑，持续骂道，“你有那家伙，但是管甚么用？”福顺更是莫名其妙了，说，“我这咋是不管用？不管用咋能生出两个孩子？”蓉蓉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以解心头之恨，说，“谁不会生？就是熊包软蛋都能生娃。但是，光会生娃不会养娃有啥用？如果光会生不会养，你还要娃干吗？”
蓉蓉背着蛇皮袋子，从渣滓场那边过来，从村庄中间穿过，就来到了村庄西头的田间地边。这时，她看到本身的屋前蹲着两个男人，因为间隔太远，只感觉那两人看起来挺熟，却看不清他们的脸孔。等她走到了巷子的中段，真正看清那两人时，再想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老方早就饿了，见蓉蓉还没做饭，就说，“你这事我不管了，我要出去用饭呀。”说着，就要走人。姜项也说，“我也饿了。”蓉蓉见姜项和老方都要分开，就对姜项说，“你们这一走让我咋办？要不，你守在这里，我先到康乐麻将馆去躲上一会。等他们走了，你再过来叫我。”姜项感觉这倒是个好体例，说，“好，你们走吧，我守在这里。”但老方一再对姜项叮咛着说，“你可不管如何都不能跟人家脱手，那是人家的男人。”姜项说，“我晓得。”
蓉蓉晓得姜项和老方是返来吃午餐的，但是福顺在这里，她不好开门做饭。见姜项和老方进到了屋里，也跟着进到了老方的屋里，用号令的口气对姜项说，“你去把我那懒熊男人赶走，我见不得他，一见他我就感觉憋气。”姜项已经跟蓉蓉过在了一起，当然不想让福顺在当中插上一杠子，听着蓉蓉的话，一下就明白了蓉蓉的思惟态度，二话没说，就出了门，朝着阿谁坐在木桩的男人说，“你是干啥的？”男人说，“我是蓉蓉的男人，娃读书要交学费，让我来跟她要些钱。”姜项说，“你是她男人，我如何不晓得？”然后，就大声把蓉蓉叫了出来，说，“此人说他是你男人。”蓉蓉说，“他是谁的男人？我没男人。”说着，便又进到了老方的屋里。姜项就大声地对福顺说，“你听到了没有，蓉蓉就没有你这男人。你快往起走，别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