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胡过几把牌后,风向很快就产生了逆转,轮到人家两家来回地胡牌和坐庄。彩云见上家和下家那两人不断地吸着烟,还一会吐着烟圈,一会儿吹着气,一会儿装模作样地干呵着,就思疑这两人是在作弊打通牌,但她又看不出人家的把戏,就表示让老歪重视一些,可老歪老是在歪着脑袋吸着烟,在看着锅里的牌,对她的表示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彩云虽是心急,却又不能较着地向他申明。何况,坐在她上家的阿谁瘦子已经坐了四庄,并且,坐庄越多给庄下人的压力就越大。庄下的人就越是急着想把人家赶下去。
包间里约有八九平米,中间有个牌桌,桌旁四周是四个真皮沙发。蜜斯让老歪和彩云坐在沙发上,把一盘生果和一盘瓜子糖果端到他们面前,问他们想喝甚么茶水。老歪说,“来杯碧螺春茶。”彩云说,“来桶雪碧。”蜜斯说,“这里只供应茶水,没有饮料。”彩云就说,“那就来杯花茶。”蜜斯就跟老歪要了十元钱,跟彩云要了五元钱。等蜜斯刚分开,彩云问老歪,“一杯茶就要这多钱?”老歪说,“你交过钱,就能管饱喝。你如果感觉亏损,就多喝几杯。”彩云说,“我又不是水桶,能装多少水。”
彩云早就听老方说过这个处所,说来这里的人差未几都是靠打麻将为生的职业妙手,打的最小的都是五元十元带三个炮的牌局。普通的初学者有再多的钱也不经打。以是,彩云一进到街里,内心多少就带些奥秘和畏敬之感,担忧兜里带的几百元钱到底能抵挡多久。要不是老歪非要带她来这里,她是绝对不会来这类处所。
几天以后,彩云又跟老歪到了南大街的一个叫养心斋的麻将馆打牌。这是个豪华精美的三层小楼,从表面看一点都不像是个麻将馆,倒是挺像名家典范的小餐厅。一进门,一名六十来岁的老夫见到老歪,很客气地打号召说,“来了。”老歪说,“来了。”因而,老夫便让一名标致的蜜斯带老歪和彩云上到了二楼里的一个包间里。
有一次,彩云已经停牌了,停的是夹五筒,并且,她估计上家也差未几停牌了,如果她不胡牌,阿谁瘦子必定会给瘦子点炮放胡。以是,到她出牌时,就忍不住地骂了句,“我给你妈叫嫂呢。”然后,重重地把一张东风打了出去。到了老歪出牌时,彩云就心急火燎地等着让老歪给放胡。但是,老歪把烟放在嘴里,不慌不忙地用双手抓住本身面前的那摞牌往牌桌中间推了推,然后,摸了张牌,打出了一张牌,但那牌不是五筒,而是熟章九万。彩云气得就想朝他骂道,“你来这里倒是找死呢。”但是,出她所料的是,到她摸牌时竟摸了个五筒。她先是一愣,然后如梦初醒地叫了起来,“炸了。”
正如许地担忧着,下家的瘦子又给正在坐庄的瘦子放胡了。这时,就见老歪眼疾手快,不等瘦子搅牌,就把瘦子的牌推倒了。看到瘦子打出的七条恰好是从七八九条的一顺子牌中拆开打出的,就把脸一吊,朝着瘦子说,“你说这该咋办?”瘦子先是面红耳赤,显得很难堪,但他顿时就霸道地说,“你说咋办,凉拌。我又不晓得他要七条。”老歪见他想抵赖耍赖,就指着两人说,“少废话,把统统的钱都给我留下。”瘦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威胁的口气说,“我坐了六庄,你的钱还没给我呢,凭啥把钱都给你留下?你是把理字看倒了吧。”说着,就摆开架式要打斗。老歪一把抓住瘦子的领子,用力一拉,就把瘦子按在了桌上,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