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宽娃从另一间屋里打完牌出来,因为输了很多钱,心有不甘,还想再找人持续开战,好把刚才输掉的钱再捞返来,见老方他们三人正坐在这屋里等人,就对老方说,“打不打牌?”老方说,“打嘛,不打牌来这干吗?”发友见宽娃就说,“好几天都没见到你了,还觉得你回家了。”宽娃说,“回家干吗?哪有呆在这里安闲,想睡觉就睡觉,想打牌就打牌。”发友说,“算了,我还不晓得你想老婆都想疯了,只是手里没挣到钱,不美意义回家罢了。”宽娃说,“只传闻想恋人的,哪传闻想老婆的?如果想老婆,我早就归去了。”发友就笑了,说,“那你咋不给本身找个恋人?”宽娃也笑了,说,“你觉得恋人说找就能找来的?得有钱才行。”
老郭一走,老方就对发友和褴褛王说,“老郭前些天夜里打牌,把养的两端猪和三只羊让人给偷去了,丧失了一千多元钱,弄得现在连用饭的钱都没有,哪另有钱打牌?”听着老方这话,褴褛王就说,“这老郭本身就爱打牌,自从跟麻将馆的女老板仳离以后,就单独住在村西头自盖的那栋小趴趴房里,没人管没人问,整天就泡在麻将馆里。”发友也说,“传闻此人整天往村里的麻将馆里钻,但是,他走到那里,人家就把他往外哄,嫌他兜里没钱,老是欠钱挂账。但是,此人也真是没点志气,没点庄严,你说你爱打麻将,就得要有钱,没钱你拿啥跟人家打麻将?现在,猪和羊都让人给偷走了,别说没钱,还欠了人家一屁股账,哪另有闲钱打麻将?别说别人都把他往内里赶,如果我是麻将馆的老板,也要把他往内里赶。”老方又说,“人家女老板越是不待见他,他越是往人家这屋里来,不信你们看着,过一会,女老板就会过来把他往内里赶。”
老方和褴褛王从外边来到康乐麻将馆,进到一间人比较少的屋里,见屋里的四个麻将桌已经掷起了三摊子人马,就坐在火炉边一边吸着烟一边等着人。小保母用一次性杯子给他们倒了两杯热茶端了过来,放在了他们中间的麻将桌上。在火炉旁坐了一会,老方感觉身子和缓起来,端起杯子开端喝茶。屋里那些打牌的人都是些在建材市场装卸搬运或是蹬车拉货的外埠农夫。这些人的糊口和卫生风俗都比较差,大口吐痰,乱扔烟头,打起牌来就跟美国人往上甘岭上恶狠狠地丢炸弹似的,都能把人的耳朵震聋。
老方感慨不止地说,“本年市场里的买卖算是栽了,就看来岁了。”发友却说,“我看来岁也不会咋样,你没见市场到处都在搞扩建。本来买卖就越来越不好,又在自觉扩建,还会有啥买卖?”褴褛王对发友说,“买卖不好,就要过年了,你咋也不回家?”发友叹了口气说,“也没挣上啥钱,回家干啥?你当回家是干啥呢?是费钱的,要给老爹老娘拿钱买东西不说,还要给七大叔八大姨那些亲戚都要买东西送礼。七送八给的,少说也得要两三千元。但是,本年我一共才挣了不到六七千元钱,一吃一喝,再打打麻将,连给家里都没寄去啥钱,哪另有钱给人家买东西送礼?”
这时,宽娃见老方要小保母倒茶,就顿时想起自家的水壶还在火炉上放着呢,打牌都打了四五个钟头了,恐怕水壶早就都给烧化了,就大喊了一声,“不好,我把炉门忘关了,水壶还在火炉上放着呢。”说着,便起家朝屋外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