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诚面不改色地在鬼子尸身搜来搜去,老兵仿佛有些不测,这个新兵蛋子有点意义,竟然不怕那些乱七八糟的琐细,清算东西也像个熟行,很细心,连鬼子嘎吱窝里的身份牌都取出来了!老兵内心给了评价,三仗不死必定能成个好兵。
“行啊,小子。新兵蛋子上疆场还能笑的出来,你是第一个。今后当官了,想发财找小日本。千万别搜本身弟兄的腰包,会挨黑枪的。”老兵笑的眉不见眼,卷烟、戒指揣进兜里,但奶糖又扔了普通返来,还给赵诚了两块鬼子身上找来的饼干:“收好了,一会饿的时候吃。鬼子的炮不歇下来、背面不敢送吃的上来,你先吃块糖垫垫肚子。等一会入夜了就好,鬼子舍不得用他们的兵和我们打夜战。”
“都死球喽,他们命不好,刚才鬼子的炮打在人堆里啦!”老兵絮干脆叨,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小子命大,那么大的炮弹也能哑火。别惊骇,一会打起来的时候跟着我,包你没事。我从民国十六年就在步队上了,见的多了,这兵戈啊越怕死死的越快。真要赶上甚么、那就是命。鬼子枪打的准,等闲别露头,放一枪就得换个位置,把德国头盔戴好,关头时候拿东西就是保命符。”
赵诚很想集合重视力,但是内心却止不住开端胡思乱想,如许仿佛能让时候过的快些。不晓得家里如何样了本身能活过明天么?爸爸妈妈在家该焦急了吧,幸亏早上把彩票兑了,就算回不去父母也能有人帮着照顾……
“连长,我们连其他兄弟呢?”
赵诚之前在南京上的警校,毕业后还在这里插手过几个月培训与练习,以是他对南都城并不陌生。
老兵一边探头看着战壕内里的动静,一边在战壕里鬼子的尸首上摸索着能用的东西,不一会就汇集了一堆琐细。老兵把卷烟奶糖和各种值钱的东西装进本身口袋,塞给赵诚面前放了两颗手雷和一个防毒面具。“他们用不上了啦,谁找到就归谁,弟兄们都不易,活着攒点老婆本,这疆场上谁找到就归谁。”老兵手没闲着嘴也没停下。
“我们这是前哨,是营里的眼睛,一会鬼子摸上来,我们能给背面的弟兄们提个醒。”
赵诚不敢再胡思乱想了:“连长,为甚么其别人都躲在前面的战壕里,就我们再在这里守着?”
日本中尉家里应当很敷裕,身上零琐细碎的小玩意很多。手上有金戒指,上面另有日文名字,想来是这小子本身的婚戒。口袋里插了一支金笔,美国派克牌的,即便是几十年后都是豪侈品。腰里的枪套里支花口撸子,而不是日军标准配置的南部十四年式,四个弹夹满满的,另有两盒备用枪弹,看得出来,枪被保养的很好。赵诚把鬼子的枪套卸下来带在本身腰上,这枪和“小砸炮”(国产六四手枪的外号),有熟谙的兵器在手边,内心总算有了点底。鬼子带的腕表也挺好,瑞士入口的“罗埃斯”两针半,做工非常讲求。戎服的内口袋里另有四百多日本票子,不是军票是金票,正儿八经的日元,穷家富路,他爹妈估计也是这么想的。
老兵念叨着:“各个军队在上海打的都伤了元气,在上海就弥补了四五次,到了南京又是一场恶战,老兵都折腾完啦,德械师就剩个名字喽!小子,好好打鬼子,我们是嫡派,老百姓好吃好喝供着我们,是到还帐的时候啦。”
这是一个鬼子中尉,死的时候应当不长,枪伤没有要了他的命,是失血过量挂掉的,尸身还不足温。如果放一个早晨,必定硬邦邦的。
老兵看着赵诚还在发楞,就又赏了他一下还魂脚。
“鬼子的炮如何都打到背面城墙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