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支撑杨天风,宗百川一方面是感念杨家的知遇之恩,另一方面也是私心作怪。他的儿子宗辉,现在就在县长姚宗发带领的侵占队里,还挂着县长秘书的头衔呢!杨天风如果然和日本人打了起来,能不能夺城不说,起码侵占队的日子能好过很多。
杨天风在当中一坐,摘下帽子,很随便地往桌上一扔,早有人倒上茶来。他渐渐喝着,神采很严厉,这是军事上的第一次大行动,贰内心也有些不安。
大厅的中心吊挂着一盏汽灯,收回咝咝的响声。照得这里敞亮光辉,刺眼的光辉把厅房里的各种安排都涂上了一层淡淡的惨红色。
而杨家此次出动的人马足有六百多人,且有备而来,只要能快速击灭一个小队的日军,阎宝财和周来山一定敢与杨家血拼到底。当然,如果象打算中所设想那样,挟持住阎宝财,让他的人马保持中立,就更是大局已定了。
“好,先下去。”杨天风边走还不忘交代道:“把入城的弟兄安排好,陈大龙他们还在前面呢!”
城墙上挂起了一排灯笼,为船只指了然方向。十几副软梯从城上甩了下来,虎子的头船先行停靠,他带领着兵士先行登城。
夺城,现在的机会不能说是不好,此时县城的防卫也恰是最衰弱的时候。
老太太内心是非常情愿,乃至杨天风不说,她也要找机遇说出搬到曲龙镇一带去住。女人遭了那么大的屈辱,又是当着众乡亲的面儿,固然保住了最后的纯洁,但今后在人前哪还抬得开端来。
能够脱身干大事了,杨天风很对劲。他走出了船舱,立在船头,迎着微微的晚风向前望去,县城那乌黑的身影已经暴露了地平线。
宗百川立在城墙上,来回走着,已经不晓得是第几次看表了。
“宗老,来了,少爷来了。”小六子俄然指着城外,叫着打断了宗百川的思虑。
一个小队的鬼子,守着堆栈,不能擅动;阎宝财的人马派出去扫荡处所的还没返来;接到大水要来的动静,他又抽出了两百多人回阎家寨,加固他的老巢祖宅,现在留在城中的不过两百多人;周来山的侦缉队不过三五十人,并没放在宗百川眼里。
杨天风点了点头,浅笑着说道:“白叟家,您这针灸治病是家传的?还是――”
嗯,宗百川随口应着,终究走到中间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