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前曾说过一些近似的结论,但是秋津君才资聪慧,非我等能及。”土肥原贤二此语,一来是真相,满是秋津奈绪本身现场陈辞,二来,反而显得土肥原本身更加的谦善和保举人才。
李鸿章盼望着嘴问道:“总请再让数千万,不必如此口紧?”
“霜涛拍岸,思千载过往,平生偃蹇无成,问古今豪杰归那边;
伊藤博文拂袖道:“多次言明,千万不能再让。”
一名女宣讲员分花拂柳地走来,对着墙上的图片,讲授道:“濑户内兵工厂由大清马关赔款制作而成。当时,帝国本意是要求赔款三千万两白银,何如神刀馆刺客小山丰太郎枪击李鸿章,李鸿章以安然不周为由,避而不谈。伊藤博文辅弼最后同意减少一千万两,而勉勉强强把这个兵工厂建立了起来,现在已是远东最大的军事重镇。”
光阴飞逝,物换星移。李鸿章早已沦为冢中枯骨,伊藤博文也丧命哈尔滨街头。但是,在秋津奈绪的心中,这段血泪史,这股深仇血恨,永久没有结束,中华民族迟早要血债血偿。
……
大学之时,秋津奈绪曾听闻过一次南开大学蒋廷黻传授的演讲:李鸿章因春帆楼受辱,发誓“毕生不履日地”,这是他的“悲伤之地”。数年后,他周游西欧,路过RB换船,可他不肯登岸,最后只幸亏两艘轮船间搭设一块木板。李鸿章病逝后,吴汝纶出使RB见春帆楼内李鸿章的座椅竟比伊藤博文矮半截,可见其受辱之深。
远处传来怒涛狂啸之声,夜月孤栖,鶗鴂断肠。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愤,悄悄地记录下了现在心中的万千感慨:
父亲说:“士不成不弘毅,近代国势沦沉,倭寇放肆,李鸿章以耄耋之躯,颓死之年,同列强周旋,抱恨而终。这本书我送给你,你要不时翻阅,勿忘国耻。特别是李鸿章与伊藤博文在春帆楼的对谈,他的弥补缀苴,与伊藤博文的盛气凌人,这内里渗入的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血泪史。”
濑户内兵工厂是RB最大的兵工厂,日军的十余艘航空母舰和大多数战列舰,均有此地驶入浩渺无边的承平洋。别的,大多数日军的兵器设备,也系该厂制造。日军内部有一句鄙谚“能够无京都奈良,不成无濑户内兵工厂。”
李鸿章又祈求道:“赔款既不肯减,地可稍减乎?到底不能一毛不拔!”
伊滕博文勃然大怒:“两件皆不能稍减,不能稍改。”
皇居中的一番话,令天皇劈面前这个年青人刮目相看。
“目前暂领少佐衔。”
伊滕博文虎视眈眈地瞅着台湾:“换约后一月内两国各派大员办理台湾交代。”
“土肥原君、松本君,是不是如此?”天皇顾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