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仕这刀挥过,下刀即至,黑风刀刀尖前挺,直奔另一个鬼子的咽喉。
之前练过的阴阳刀法,现在大显神威。
那鬼子正朝着南宫仕刺出一刀,这一刀势大力沉,又快又猛,却目睹南宫仕脚下一滑,身子陡挪两尺,同时那把黑沉沉的大刀,朝本身的裆部刺来。
冲进村里的仇敌,越来越多。
“咔――”毛机警从背后,将一把刺刀扎入鬼子的后心。
炮声,停止了,满街筒子,都是混乱的枪声、喊声,每一处街角,每一个路口,都展开了混乱而狠恶的拼杀,惨死而残暴的巷战,最磨练一个军队的疆场本质。
那鬼子身材高大,也是个拼刺妙手,手里的三八枪,猛地一拨,使了个“防突刺”,紧接着便是“呀”的一声吼,刺刀扎向南宫仕左肋。
仇敌后退了。
黑风刀握在他的手里,就象是手臂的一部分,人刀合一,身子象旋风似的一转,手起刀落,迎击他的一个日本鬼子,还没有来得及使出拼刺行动,斜肩带背,已经挨了一刀。
“啊――”一声惨叫,立即鲜血淋漓。
兵士们顶着瓢泼般的弹雨,把手榴弹一颗颗地投出去。
惨叫声,一声连着一声,被大刀劈掉的脑袋,在地上象西瓜似的翻滚。
在霍阴阳的带领下,撤入了二线阵地。
好血腥的巷战。
“杀啊――”“把仇敌赶出去――”
手臂连着三八枪,掉在地下。
但是,仇敌拿出了搏命的干劲,硬攻不退。
史大山、丁蛮牛,连声吼怒,大刀挥动,横砍竖剁,直杀得血光四溅,日月无光。
这是一招“牛刀”。
仇敌兵力太多了,不顾伤亡,在狠恶的弹雨保护下,冒死冲锋。
兵士们举起了手里的大刀、刺刀,冲进敌群里。
几个大个子鬼子兵,端着歪把子机枪,冲在步队前面,一面嗷嗷怪叫,一面端枪扫射,枪弹打成一片暴风,将兵士们紧紧压抑在工过前面,难以昂首。
墙壁空中,都被染红了。
也看不出南宫仕使的甚么行动,他身子微微一侧,黑风刀顺着三八枪的枪杆上滑,无声无息,一条肩膀,已经切下来。
“噗――”刀尖捅进鬼子的裤裆里。
中间的两个鬼子,大惊失容。
仇敌涌进了村里。
“政委,放心吧,必然能对峙到入夜。”
“同道们,打得好,再对峙一会,天就要黑了。”
“叭叭叭叭,”兵士们从各自的阵地前面,向着打击的仇敌射击。
仇敌冲到三十几米的间隔了,兵士们投出了手榴弹,“轰――轰――”爆炸的浓烟,在村外升腾起来。
两边的兵士,搅在了一起。
管波带着一群村里的老乡,挑着担子,提着篮子,来给兵士们送饭送水。
“杀啊――”又一阵喊杀声,从村里响起来。
状如老牛拱山,直挺挺拱出去,无可反对。
鬼子和伪军的步队异化在一起,象一阵蓦地刮起的黄色旋风,狠狠地扑过来,枪声,突然紧密,“叭叭叭,哒哒哒,嘎嘎嘎――”麋集的弹雨,织成了火网,罩在兵士们的头上。
大师这才重视到,太阳,已经移到西边去了。战役,让全队同道们都健忘了时候,健忘了饥饿,直到饭食送到了面前,这才感觉肚子在咕咕叫。
但是,南宫仕是谁?
南宫仕大瞪着眼睛,三窜两跳,突入鬼子群里。
南宫仕使开“阴阳九刀”,得心应手,这类基于实战的刀法,遇强愈强,面对一群仇敌,刀法当中的诡异飘忽,直让人感觉难以信赖。
所谓二线阵地,实在就是村里的民房,兵士们退入拐弯抹角的街巷间,和仇敌打巷战。
南宫仕将刀一撤,身子一纵,又杀入另一群仇敌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