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架上的童百万,挣扎着爬起来,朝四周拱拱手,朗声说道:“兄弟们好。对不起,我来晚了。”
潘和尚愣了一下,举着的右臂有些难堪,渐渐把枪放下。
世人都已经看出来,南宫仕不敌陈翠姑,他被一掌击晕,不省人事,如果陈翠姑再补一脚,只怕是南宫仕性命难保。
潘和尚举着一支手枪,二目圆睁,特长枪比划着陈翠姑。
人群顿时一乱,童百万不是被“八路”打死了么?如何又来了?
“放你妈的屁,”马蜂五也勃然大怒,右臂一伸,举动手枪,对准了站在高处的南宫仕。
这一下,陈翠姑的大话,顿时拆穿,南宫仕内心象是吃了块西瓜那样风凉痛快,他的确感觉童百万非常“敬爱”了。
潘和尚心中一喜,童百万如果参加,顿时便能拆穿陈翠姑的谎话,反败为胜,但他晓得,面前这个女人,凶恶暴虐,心机灵捷,稍一忽视,必遭她的毒手,是以眼睛不敢稍离,手举着枪,一动不动。
会场上,响起一片鼓噪声。
场上氛围,顿时严峻起来,此时,已经变成性命相搏了。
“你放屁,”马蜂五一拍桌子,瞪着眼睛站起来。
人群前面,有一小我影,正躲在人后,悄悄举起枪来,瞄向坐在担架上的童百万。
牛半山大踏步走上前,将南宫仕抱起来,走向场边。
跳出来怒喝的人,是潘和尚。
他猛一挺身,站起来,跳上一张木凳,大声喊道:“各位豪杰,我说两句。”
牛半山拍案而起,大声喝道:“姓马的,你敢会场行凶么?老子把你大卸八块。”他身高体壮,满面络腮胡子扎撒开来,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瞋目而视马蜂五,气势汹汹,威风凛冽。
此人长发飘飘,容颜美丽,恰是陈翠姑。
一群人影,急仓促奔过来。
贰内心在刹时转过好几个动机,开枪?不开枪?
只是感觉脸红耳热,当着这么多人,被一个女人给打晕了,让南宫仕感觉肝火中烧。
莫非,马蜂五投奔了日本人,想害了童百万,想兼并步队投奔日寇么?
此时如果朝陈翠姑开枪,必将陷本身于“不义”,反而坐实了“八路害人”之言。
陈翠姑将臂一收,收起枪来,还冲着潘和尚嫣然一笑。
南宫仕躺在牛半山的怀里,他渐渐复苏过来。
他部下那些喽啰,也跟着仆人一起,纷繁喝骂,举刀拿枪。
马蜂五也是一愣,瞪起眼睛说道:“童司令,你这话是甚么意义,姓马的来给你恭维,何时害你了?信口雌黄,岂有此理。”
大师见他刚才被陈翠姑打倒,旋即又复出说话,都有些奇特,扭脸瞅向这边,南宫仕大声说道:“弟兄们,刚才阿谁女人,是日本鬼子派来的,她勾搭马蜂五,诽谤八路军,暗害童司令,实在恰是埋没野心,想把大师收到日本人的怀里。”
脑袋有些痛,也有些晕,但南宫仕自小身强体壮,精力充分,越是窘境,越是固执,他摇了摇脑袋,很快规复了认识,挣扎着爬起来。
俄然场外一阵鼓噪。
陈翠姑反应也快,不顾得再踢南宫仕,伸手一摸,从腰里也摸出一支小手枪来,右臂一抬,对准了潘和尚。
童百万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