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受伤了如何办?”有人低声问。
这名残兵机枪手就像是喝醉酒的醉汉一样,摇摇摆晃地向前又跑了几步,然后一头栽进了水沟里,有熟悉的残兵想去拉,但是很快被鬼子爆了头,红的白的飞溅到泥土里,杂草上,满盈着浓烈的血腥气。
如果他们不能快速的处理掉挡住来路的鬼子路卡,那么等右翼鬼子阵地反应过来,他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野地里碰到鬼子坦克车,必定会遭受搏斗。
冒着热气的肠子从暗语当中滑了出来,残兵收回了痛苦的叫唤,哭喊着想重新塞归去,带血的军刀再次劈下,残兵只剩下一具无头的尸身栽倒在地。
鬼子步枪兵也仓猝端枪拉动枪栓射击,不过慌乱之下准头的确不如何好,打得空中杂草乱溅泥土翻飞,却连残兵们的毛都没擦着。
鬼子兵固然一向保持着警戒,但是也没有预感到仇敌竟然摸到了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两个站在沙袋后边吞云吐雾的鬼子兵当即被水泼似的枪弹打烂了脖子,碎肉异化着鲜血在氛围当中飞溅。
不等杨凌说话,老烟枪已经塞给问话的人一颗甜瓜手雷:“死也不能当俘虏!”
“行动!”杨凌低声喊着,哗啦一声,枪弹已经上膛。
杨凌边跑边拉动枪栓射击,枪弹嗖嗖的从身边掠过,嵌进身后的土里噗噗响,他几近是弹无虚发,短短时候内已经干掉两个鬼子步枪兵和一个主弓手。
泥泞的门路一向通向河边,木桥已经被炸掉了只剩下半截泡在水里的褐色木桩,鬼子兵的路卡设在间隔河边五百米的路中心,有沙袋有堑壕。
杨大树已经抛弃了打光了枪弹的机枪,魁伟的身躯拽着杨凌就噗通跳进了河,冰冷的河水让杨凌一个激灵,认识复苏了过来,转头望去,鬼子兵的坦克车已经到了岸边。
轰轰轰!
杨大树咬了咬牙,趴在地上的身子豁然起立,与此同时,挂在脖子上的九六式轻机枪对着鬼子兵的路卡开了火。
那名问话的弟兄楞了几秒伸手紧紧的攥着老烟枪塞给他的手雷,目光当中尽是断交之色。
鬼子兵满脸惊骇,双手捂住冒血的脖子试图禁止鲜血的流出,但是很快双手也变成了赤色,倒地抽搐了两下断了气。
“冲啊!”残兵们都嘶吼着从缓坡后边站起来向前冲,枪弹吼怒着乱窜。
“都给我听好了,两挺机枪火力开道,其别人一向向前冲到底,碰到任何事情都不要停,过了河就安然了。”
面对路卡上一地的尸身,鬼子坦克追得急,直接碾压而过,碎肉异化着鲜血带进了链条里,让链条一片赤红。
杨凌看着目光刚毅的弟兄,破天荒的抬手向他们敬了军礼,这些弟兄也晓得此次凶多吉少,举手回了礼。
鬼子兵的机枪也不甘逞强,赐与了强有力的回击,残兵的另一挺歪把子机枪刚打了不到一半枪弹,噗噗的枪弹就将他的身材穿透。
鬼子军曹狰狞的像一个怪物,挥动着锋利的军刀劈向了一名冲向他的残兵,军刀哗啦地带着血,将残兵从肩膀斜刺里花开一条大口儿,一向切到了对侧小腹。
通过六倍曹长镜杨凌能够清楚的看到那处鬼子阵地不但有迫击炮和山炮,更稀有量不详的坦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