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玛德有德之人,你个袁王八有甚么德,抢百姓财产以放逐资算是德吗?身为大明之民,反弑其君,多少百姓身首异地,多少亡魂无家可归,此便是你的德吗?
“玛德!打偏了!”
马车以两匹战马为依,火线乃是一方比重盾更庞大的方形盾牌,盾牌内里竟然附着……两条棉被。
“好!”一声大喝,把刘鸿渐吓的一颤抖,差点把枪撂城下。
此人便是袁宗第的首席狗头赛诸葛,他听到袁宗兵不按套路出牌,竟把他昨夜几次教习的词儿说错了,忙出声提示。
这些盾牌不是浅显的盾牌,坚木为底,内着牛皮,外附一层铁,再内里则是渗入的棉被,显得鼓鼓囊囊格外粗笨微风趣。
“安国伯,大明气数已尽了,你莫要执迷不悟,只要你肯开门献城,并把那奇特火器交于本王,本王便可封你做安国候,送你一场繁华,可否?”
“大棒棰你瞎咋呼甚么!”刘鸿渐一扭头,见牛大棒棰咧着嘴露着满口白牙,仿佛是在夸奖他的‘好枪法’。
过了约两刻钟,袁宗第的一万多兵士终究列队结束,一声令下盾牌兵迈着整齐的军步扛侧重盾向进步发。
五百米的间隔,即便是AKM也没甚么准头,衡量了一下,刘鸿渐还是没有下开枪的号令,他本就没想着靠一百把枪能把袁宗第吓跑。
“嗯,那是天然,本王自是不会虐待你,如何样,有设法吗?”
现在我挥师数万,你这弹丸小城必不能反对,与其螳臂当车,不若听我一言,可否?”
“是啊是啊,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送袁大王一个大礼聊表敬意,你看这是甚么?”
“哼,我原觉得你身为伪明伯爵,来到阵前,面对两军将士,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任谁被人骂作厚颜无耻之人,都会有几分脾气,这袁宗第竟然忍住了城上的漫骂,还抛出了橄榄枝。
袁宗第越想越冲动,听到刘鸿渐还要送他大礼,权迷心窍的袁宗第自是乐得直起家子向城上望去。
本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像你如许的无君、无臣、无能、无德之人,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我如果你,早买块豆腐撞死了!”
刘鸿渐大声呵叱。
此是缓兵之计,归正老子有城可守,先拖着再说。
袁宗第身后跟着一头戴纶巾,留着长须的老头,手中还持着一把羽扇,一副智权在握的模样。
“大人,词儿不是这么说的!”
马车驮侧重盾走到间隔城墙两百余米的处所停下。
正思考间,敌军竟从火线赶出一辆奇特的马车。
临城五百米外,袁宗第的农夫军在修整队形,盾牌兵、弓箭手、长枪兵顺次摆列……
兵临城下,这个词用在此处或许让人不爽,可究竟就是如此,刘鸿渐抬手挡住日头往城下望了望。
许是袁宗第早已晓得他的敌手是谁,乃至连敌手手中的可骇火器都考虑到了,统统的盾牌兵皆持方形重盾,且都把头埋于盾后。
“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乃天然之理!大明气数已尽,留之苛虐,岂不闻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听起来仿佛不错啊!老袁你竟如此风雅吗?”刘鸿渐心知袁宗第的企图,虚与委蛇道。
可过了一会,那盾牌后的阵型竟然乱了半晌,两个兵士把举盾的盾牌兵扶到了火线,另一个兵士随即顶上。
“哈哈哈!没错,城下乃是山西老袁吧!久闻公之大名,本日有幸相会,不知为何要兴知名之师,犯我大明?”
颠末半年时候的修整,农夫军们再不复之前的涣散,许是有充足的晋商们扶养着,不消再为填饱肚子四周打劫,袁宗第较着对本身的军队抓紧了练习。
乌压压的阵型真叫个黑云压城城欲摧,日头初上,映照着城下贼将的盔甲,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