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鸿渐抱着拳给诸位同僚见礼,接着又回到了武臣末席的位子。
崇祯表情不错,实在只要没人来围城,统统人表情都不错,起码又能镇静的上班议事了。
“不美意义啊皇上,雪天路滑,走的慢了些,让诸位久等了!”
崇祯一下子来了兴趣,此前虽说也见到万岁山千户所带回的数百大车,还觉得大多只是辎重,或者干脆就是安国伯哄他高兴,毕竟那厮嘴里向来不吐象牙。
“启奏皇上,微臣昨日到现在彻夜未眠,户部数百官吏也是直忙到后半夜,终究将安国伯所带回财物盘点清楚。”
内阁首辅郑三俊出班奏事。
当初他就说新兵练习不敷,不见得是江北那四个恶棍的敌手,但意气风发的皇上那里肯听,现在倒好,落到最后锅还是他来背。
第二每天还未亮,孙秀秀便挺着微隆的小腹叫刘鸿渐起床,可昨夜一番折腾,夙起真的是折磨人。
“老爷,秀秀不是也是为老爷好嘛!雪儿妹子经历盘曲,又对老爷情根深种,秀秀看在眼里怎能去棒打鸳鸯?
但站前面哪有前面来的安闲,你看当年上学时打打盹的有几个坐在前排的,怕是粉笔头吃的少吧。
“禀皇上,经户部官吏几次核算,总计白银九千八百四十八万两,黄金一百七十八万两,换算成白银总计一亿一千二百七十二万两!”
“无能!给朱纯臣下诏!一月以内再无建立,让他好自为之!”
京营新军的士气他是晓得的,如果说出了题目,那天然便是出在将领身上。
“当差不自在,自在不当差,这给皇上打工啊,一样的不安闲,这大冷的天,竟然让本老爷争光去上朝,的确是令人发指啊!”
“令有玉器、书画、翡翠珍珠多少,大略估计折合银两起码也有上千万两。”
“禀皇上,御冬衣物户部倒是有一些,可这粮食……真的是没有啊!”
再说,秀秀现在有身孕,不能奉侍老爷!秀秀……”
“启奏陛下,京营皆是新兵,而江北四镇皆是四周交战的兵油子,听闻朝廷来征,竟沆瀣一气联手来防,现在……现在”
“啊,痒,夫君,停手,你如何又返来了?”孙秀秀翻了个身把脸靠向刘鸿渐。
一番折腾后,刘鸿渐身着五爪蟒袍,外又套上杨雪亲手缝制的狐皮大袄,裹的严严实实的出了门。
刘鸿渐则在火线嘲笑,就朱纯臣那头肥猪,不过是蒙着祖荫秉承爵位的贪恐怕死之辈罢了,他若能打败仗,猪都能上树。
孙秀秀晓得自家老爷就爱胡言乱语,也不觉得意,只是不厌其烦的筹措着统统,刘鸿渐不喜做肩舆,家里天然备了马车。
“谁说有身孕便不能……”刘鸿渐脱口而出,说完便悔怨了,现在他哪另有力量干这事儿。
之前成国公与安国伯闹了冲突,为了安抚两方,崇祯专门把这个差事交给了成国公朱纯臣,让他有机遇再立些功绩,没想到这厮竟如此不争气。
刚说完,大殿里就响起一阵阵的嘶嘶的倒吸寒气声,直把刘鸿渐吓的还觉得进了蛇窝。
“我家秀秀这装睡的工夫是越来越短长了,看你装到何时?”刘鸿渐高低其手。
“启奏皇上,克日来京畿连降大雪,北方诸地比年干旱,虽说瑞雪赵丰年,是个好兆头,但气温也是骤降,都城每日里流民冻死、饿死者不下百人。
这也真是苦了京营副总兵李怀忠了,那厮还算个将才,唉,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啊!
“郑爱卿所言甚是,此事着户部办理便可!”
马世奇清了清嗓子,一板一眼、字正腔圆的大声说道。
这袍子就是和缓啊,还是我家媳妇技术好,一边脱刘鸿渐内心一边对劲,顺手便把衣服挂到了皇极殿的门插上。
本日的早朝特地安排在皇极殿停止,腊月二十一并非大朝会也非朔望朝,在此殿早朝申明皇上必有大事安排,统统的文武官员也皆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