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鸿渐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阳光有些微小,几个下人在打扫着院子。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崇祯还是沉着脸踌躇不决,刘鸿渐晓得,想借着这个机遇搞掉一个国公是没希冀了。
先自谦一番,然后往黄得功身上泼脏水,有了刚才黄得功的言语之失,崇祯必定对这黄德功心生讨厌,再把本身的祖宗祭出来,这算盘打的实在呱呱响。
老臣念及他上了年纪,不忍苛责于他,谁知本日竟被他反咬一口,自秉承爵位以来,老臣向来克己营私,严于律己。
莫非是本日没去上朝,皇上这是发兵问罪了?刘鸿渐边走边胡思乱想。
到了中厅,大老远就见到王二喜手固执拂尘,焦灼的在中厅里走来走去。
刘鸿渐当然晓得,崇祯心底实在还是偏袒成国公的,毕竟朱纯臣的祖上朱能,曾经为成祖靖难立下过悍马功绩。
而黄得功呢,他的这个伯爵爵位还是崇祯为了安抚江北四镇,临时给的。
朱纯臣见安国候跟在崇祯身后,便顿觉有些不妙,但他身为朝廷世袭的国公,又一贯得崇祯正视,倒也没太当回事。
不怪崇祯如此难做,有明一朝对建国功臣的后代向来刻薄,非是犯了十恶不赦之大罪,不会予以严惩。
又是阿谁老杂毛,听完王二喜的论述,刘鸿渐的脑海中顿时想起朱纯臣矮矮胖胖的可爱嘴脸。
黄得功十几岁便从了军,数十年来大大小小历经百战,身上只刀疤箭痕便多达数十处,但也从未打过如此窝囊的仗。
一人的荣辱,与我大明比拟,又是何其的寒微。”
为了重返朝廷,回到这个令贰心醉神迷的疆场,马士英没少花银子,而成国公朱纯臣乃是最大的一头儿,若没有朱纯臣的大力保举,马士英现在还在南京养老。
“不能!”
“哎呀我的侯爷,快跟咱家进宫。”王二喜像看到救星般,拉着刘鸿渐就往外走。
现在老迈被人诬告,身为马前卒的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表达态度的机遇。
“快走吧,候爷,边走边说,万岁爷和百官都在等着您呢!”
孙秀秀被刘鸿渐箍在怀中转动不得,只得羞着脸说道。
“夫君,李百户在喊你,许是有甚么要事禀告,快起来吧!”孙秀秀无法的道,本身的夫君甚么都好,就是喜好赖床。
一边是靖难之役中为成祖天子立下过汗马功绩的世袭勋贵,一边是劳苦功高又有勤王功劳的实干派武将。
“皇上,恕臣直言,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军务之事更应当秉公措置,切不能偏袒任何一方,不然如何安军心,军心不安,便是大患矣。
然后成国公又反击黄德功不平从批示,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谦让,竟然在朝堂上动了手。
一边是祖上有功于我大明的勋戚,一边是多次为大明平叛的功臣,那黄得功又是你大力保举之人,朕非常难堪!”
“启禀皇上,老臣虽痴顽,但自领兵平叛以来,无一日不谨小慎微,唯恐有负圣望,还请皇上切莫听其一家之言。
成国公朱纯臣蒲伏在地竟嚎啕大哭起来,哭的昏入夜地如丧考妣。
只是个毕生爵位不说,在崇祯心中的虔诚度上,也不能与成国公如许与国同休的老资格相提并论。
在他看来,黄得功戋戋一个副总兵竟然敢弹劾世袭成国公,就是螳臂当车,哦不,连蚂蚁臂都算不上。
“皇上贤明!黄得功视朝廷法度于无物,还敢威胁皇上,当予以严惩!”礼部尚书马士英冷言道。
戏精!此人不去演戏真是藏匿了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