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候,你畴昔孟浪了!可知罪?”朝堂之上,你方唱罢我退场,崇祯安坐龙椅,面有不愉。
“臣……谢恩。”朱纯臣面若死灰,大冷的天衣衫已被盗汗渗入。
朕绝望已极,数罪并罚,免除朱纯臣中军都督府左都督一职、成国公一脉到此除爵。
“安国候,你休要血口喷人!”听了刘鸿渐的话,刚还蒲伏在地哭哭啼啼的朱纯臣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崇祯六年三月,朱纯臣收受南京户部主事冯天化贿银两万两,为其谋得都转运盐使司副使之职。
刚才刘鸿渐宣读的罪行的确就像刀子般刺入崇祯身上。
崇祯七年,朱纯臣以中军都督府左都督职位之便,吃京营空额一万六千七百人,此一向持续至崇祯十四年。
安国候与成国私有过节,朝堂上站着的个个都是人精,又岂会不知。
“回皇上,臣只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何罪之有?
户部、兵部、吏部各尚书皆拥戴,打压武将向来是他们义不容辞的任务,更何况这朱纯臣的罪过的确是罄竹难书、恶贯充斥。
你呢?你是如何回报朕的?侵犯良田、草菅性命、贪墨犯警,另有甚么是你不敢做的?你说!”
“皇上,臣大胆为淮阴府冤死的八千六百兵士请命……”此时不发飙更待何时,黄得功撩起官服下跪为冤死的弟兄请命。
瞪老子,老子也得说,不然把老黄搞黄了,保不准本身还得被发配到北境喝冷风,这如何行?
念及祖上有恩于大明,留其府宅及原有地步,钦此!”
崇祯十一年……
甚么样的伤害最疼,最令民气寒?
崇祯手有些颤栗,在统统的勋贵中,一向以来他最依仗的就是成国公朱纯臣,乃至闯军围城时赐与他重望,现在看来,幸亏当年没把差事交给他。
“臣附议。”
熟知崇祯脾气的都晓得,皇上眼圈泛红,要么是因为打动,要么是大怒!
“安国候留步!”黄德功起家追上几步。
“一时胡涂,哼,你这胡涂了十几年了吧,这脸皮,当真是比城墙都厚,皇上,臣没说错吧?”刘鸿渐气极反笑,直接打断了语无伦次的朱纯臣。
崇祯九年,朱纯臣侵犯通县白羊庄耕地四十九顷,白羊庄村民许二和因落空地盘上顺天府报官,被成国公府中家奴乱棒打死。
“皇上!老臣年五十有二了,为朝廷驰驱半生没有功绩也有苦劳,现在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如此摧辱,请皇上为老臣做主!”
“皇上……”朱纯臣多年的直觉奉告他,有杀气!必须禁止这个小子。
“不不不,皇上曲解微臣了。
现在朝的景象,明显不会是前者。
“是,皇上。”
他倒也不傻,晓得刘鸿渐在皇上心目中的重量,也不敢猖獗,只得装出一脸不幸相把皮球踢给皇上。
“经查,崇祯三年,成国公朱纯臣侵犯昌平县史各庄种田二十八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