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楼外,八百将士早已等待在此,他们在等候他们的将军,即便晓得终究的宿命。
跟着一声炮响,前屯城城门俄然咯吱一声,从内里被拉开。
少倾,阎应元把手札折叠整齐塞入怀中,出了角楼。
“呵呵,侯爷的锦衣卫公然非同凡响,竟然在本官的眼皮底下也安排了人手,就是不知这位小爷有何贵干呢?”阎应元言语安静中透着嘲弄,又有些自嘲。
环境已然如此,如果气愤能作千军万马,建虏岂不早已灰飞烟灭。
陈明遇手持战刀,站在一排弓弩手前面,告急状况下,他只来调集到了不到一千人,其他皆已四散奔逃,可逃又能逃到那里?
千户官满心的惭愧,同时内心也有点不能接管,当朝国公的后辈啊,怎能如此不珍惜祖上的赫赫威名?
可千万没有想到,大难当头之时,竟然是这么一号人物把全城统统人都出售。
“哼,阿济格你少在本王跟前装犊子,本王先行一步!”豪格也被慌乱的羔羊刺激的浑身痒痒,来不及理睬阿济格,抽出战刀便突入了人群。
用他的话来讲,他来边军任职只是为了镀金,即便如此,一来还被上头任命了副千户。
胡自镐是他的部下,也是当朝成国公朱纯臣的外甥。
寅时三刻,传闻是人一天最怠倦的时候,同时也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
城墙边角走出一个身着明军甲胄的兵士,这兵士俄然从腰间摸出块锦衣卫的腰牌,示给阎应元看。
前屯城表里,万籁俱寂,夜空中孤傲的闪动着几颗星斗。
“将军!将军!”一个兵士突入角楼卤莽的推着阎应元的身材。
最早惊醒的是城下的陈明遇,他连甲胄都未卸,提刀便出了陈旧的屋子。
但是很快这几十人便被无数的鞑子军淹没……
“外头环境如何了?”阎应元不睬会悲忿的千户官,反而面色安静。
阎应元起家从角落里取出笔墨,摊开一张宣纸,抬笔筹算写些甚么。
几十个兵士翻开了城门,一窝蜂的冲了出去。
“陈大人,鞑子……鞑子冲出去了!”一个兵士镇静的从城门方向跑来,见到陈明遇大喊道。
“哈哈哈,汉奴公然都是怕死之辈,本王正愁这两日憋闷,大侄子,比一比?看谁杀的多?”阿济格骑着战马当前突入城中。
“现在城墙上另有多少能战的兵士?”阎应元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