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此时就不该带这祖大寿过来,眼不见心不烦呀!
老黄来的太是时候了,趁着锦州失守的动静还未传开,或答应以迅雷不及之势扩大些战果。
他眼中含着浑浊的老泪,如果崇祯赐死,起码证明着崇祯情愿承认他,起码他的子孙少蒙受些朝廷的非议。
草原的凌晨格外清爽,崇祯端着药碗把汤药一饮而尽,却并未出声。
如许背负着叛国的罪名,活着实在是太累了!
崇祯又喝了一碗汤药,才垂垂压抑住激烈的咳意,他右手吃力的握着椅子把手。
刘鸿渐趁机从速对着祖大寿挥挥手,祖大寿早已浑身盗汗,见崇祯面色越来越差也晓得本身不受待见,又对着崇祯铛铛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出了大帐。
这类心寒岂是一句报歉便能消解的?
“哟,几日不见,老黄你这马屁都学会了,有长进呀!”刘鸿渐翻开一辆马车上的木箱,其间列举整齐的手榴弹鳞次栉比。
“回大人,宁远那边卑职已安排边军新兵一万五千人驻守,宁远光复,城中百姓皆是欢声雷动,他们都说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崇祯仍旧是勒紧裤腰带支撑边军,但终究还是换来叛变,关宁锦防地全数落入敌手,二十年血泪付之一炬。
“不敷!要把稳西边的盟古部落,现在那察哈尔部也是急剧扩大,这不是甚么好兆头,你当持续增兵宁远和锦州,以防不测。
罢了罢了,他能做到此也算是够意义,既然能保得性命,那便已经够了。
既然大明与他们已无宗主干系,那么还客气个鸟。
大明能有如此战绩,黄得功是打心眼里欢畅。
“皇上莫起火,锦州已光复,关宁锦防地已然重回大明度量,皇被骗欢畅才是。
疼啊!崇祯当年心疼的都睡不着觉!
“快——把药端来!”寺人黄鹤赶快小跑着出去传唤太医。
他每攻陷一城皆是要黄得功派兵驻防,这儿分一点,那儿分一点,不敷用呀!
崇祯天然也有来由如此,袁崇焕身后,祖大寿在没有任何军令的环境下,私行带兵逃离都城,自此便若军阀普通。
明军的大营内,一辆辆驮运着粮草、物质的马车排了长长的几队,宣辽总督黄得功满面红光。
“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但求一死,请陛下赐死!”崇祯越是不语,祖大寿便越觉惭愧,就算他有百般借口,他终是叛变了大明。
“皇上,知错能改良莫大焉……”刘鸿渐心有戚戚然,大明缺良将,不然不至于他来身先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