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鹤边城两里以外,那条官道便不再铺有青石板,空中因为秋老虎的直晒,已经到处都有龟裂,路面平整,却灰尘飞扬。
仅仅是一个照面,便已表现出了两边的气力差异。陈铜雀以一敌五,还是不落涓滴下风。
石子落地的清脆声与马蹄踏下的隆隆声有很大辨别,在虎跳关奇特的地理环境下,除非是经历老道的虎跳关驻军,很难判定出到底有多少铁骑帮凶神恶煞的奔袭而来。
苏虎巍点了点头,又点头道:“既然脱下了戎服,我们便不是甲士,只是强盗了。”
苏虎巍在地上一个翻滚,紧接着便站起家子。陈铜雀方才四两拨千斤让一匹骏马当场毙命紧接着身子一弓躲过一刀,肩膀一抖,直接靠在与他擦身而过的一骑,对直装在马腹,将他名骑卒的小腿撞的咔啦一声脆响,当场折断,骏马接受这股势若千钧的撞击,腹内一阵倒腾,鼻口中直接排泄一股鲜血,脚步踉跄,将倒未倒。
陈铜雀眉头一皱,半眯着眼睛环顾一周,最后视野落在苏虎巍的身上,轻笑道:“你是伍长?”
五人共同极其熟稔,能看出来是经历过多次小范围的存亡斗争磨砺出的默契,还没等陈铜雀缓过气来,第三骑又杀了过来,此人直接没有拔出蛮刀,本来绑在马身上的长枪被他握在手中,枪尾夹在腋下,想要以速率和骏马冲刺带来的力量直接捅穿陈铜雀的腹部,陈铜雀强提一口气,手中剑不出鞘在枪身上一点,长枪收回一阵嗡嗡颤鸣,若不是将枪尾夹在腋下,想必长枪已经被这阵颤抖震的脱手而出,但他的腋下与手掌却同时传来一阵刺痛,手掌上必定已经被擦掉了一层皮,枪尖也就落空了准星直接刺在地上,成果被这股阻力搅的他离开马背,硬生生被弹向火线,长枪插在地上还是震颤不止。
那年青士卒嘴角咧开,暴露一口洁白的牙齿,在他眼中,陈铜雀已经是死人一个了。上中下路都被封死,看你此次还能如何躲。
一辈子都没有见过CD皇城的陈铜雀,这些最底层的白马羽卫又如何认得?
年青人,公然还是没有放过这个看上去的天赐良机。这那里是行伍之人该有的手腕和心机,清楚是一名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