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赏幽听到他的声音,像是刚发明端木思源在身后,一刹时撤去杀气,变成小绵羊似的暖和有害。
“你的……心头血。”
端木思源借着富小玉的力拖着伤腿靠近冰柩,瞳孔被光源照亮:“这里的温度并不低,可冰块如何不会熔化?”
……
端木思源的修为比她高,天然更轻易看清那具尸身的模样。他怔怔地坐在空中上,连小腿上的伤都感受不到疼痛了。
一册闪着金光的册本吸引了她的重视,抽出来一看书名,上书三个大字:凤凰谱。
富小玉结结巴巴说:“你没奉告过我,你有一个哥哥啊……他如何葬在这里,我们随便闯出去,是不是不太好?”
灯火如豆,微小的光芒只够富小玉勉强看清冰柩内的景象,而内里的人影仿佛处在全部光源交汇中间点,神情喧闹,唇角带笑,下一刻就能展开双眼醒来似的。
伯赏幽单手将额前的碎发今后捋,邪气一笑,伤害感实足,“要证据,我有啊,不过得借用你身上一样东西。”
“我是家中独子。”端木思源神采不太好,“冰棺中的人从表面上看,和我父亲普通大。”
最后一个字刚吐出,伯赏幽闪电般瞬移到他身前,手悄悄往前一送,一把锃亮的匕首就直直插进端木思源的胸口。
冰柩四周有无数庞大蟹爪状的冰柱,紧紧镶嵌在呈倒扣碗形的墙壁上,仿佛忠心耿耿保护着内里的人普通。
端木思源盯着冰中人衣袍下摆处绣着的暗纹,那是一个特性较着的标记,极其眼熟。奇特的是,这个和他长得如此之像的人,衣服上如何会有他母亲家属的族徽?都说外甥肖舅,莫非是他外公家哪个从未传闻的娘舅?
凤凰幼崽扇着小翅膀飞到她面前,冷静扭头朝中间的书架喷了个小火球,看似易燃的木质布局连焦都没焦。富小玉也发明了这一奇特的征象,忍不住靠近去瞧,还趁便敲打了小凤凰一下让它别乱喷火。
他不再去理睬严峻得打起嗝来的富小玉,反而朝端木思源走畴昔。
富小玉一脸懵逼。
富小玉后颈汗毛直立,浑身生硬如置冰窖,乞助的目光投向端木思源。
你爹这么年青?不要吓我!富小玉内心庞大的确没法言喻。
伯赏幽探脱手指,想去抹平他紧蹙的眉眼,柔声道:“那小丫头被我扔到别处了,别怕,一会儿就不疼了……”
“他是你。”
端木少主沉默半晌,俄然轻笑,“如果他是我,那现在站在这里的,又是谁?”他推开伯赏幽,扶着墙壁渐渐靠近冰柩,神情垂垂寂然,“道友再胡言,鄙人也不是那般脑筋拎不清的。”
灵光一闪,富小玉一拍脑袋,有些冲动:“刚进入秘境的时候,我不是和你分离了么,但绑着我的丝带另一端是有东西的。”她回想那一幕细细说来,摸着下巴,“阿谁傀儡人偶真的和你很像,现在看来,能够是像冰柩里的人。”
富小玉问他冰中人到底是谁,他踌躇道:“大抵是我娘亲的弟弟,但从没听她提及过。”
现在,端木思源已经疼得听不清外界的声音了,天然不会重视到自他身后的冰层已逐步碎裂,如蛛网普通从心口位置伸展裂缝,咔嚓咔嚓的声音格外清脆。而冰柩中与他长得极其类似的人,在冰层完整碎裂的刹时,咻得化为无数淡绿色的光点,尽数藏匿进端木思源的身材内。
“他不是你娘舅。”
再来看看赶上伯赏幽今后不利程度直升不降的富小玉,早早被丢进一个奇特的处所,四周封闭,只要一排排的书架连绵不断,看不见绝顶。她在如同迷宫普通的通道里走来走去,耗损了数个时候,才不甘不肯地承认了一个悲惨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