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楚钰唾骂了一句,拉过薄被盖在了曲悠的身上。
“次日早朝结束,圣上把王爷叫进书房,派王爷去南山剿匪,言道胜利之日便会下旨赐婚,王爷一夜没合眼,带着我们执剑便去了南山。”卫何接过话头。
苏决然机警的上前,“这是王妃的徒弟。”
“嗯,看着脉象,王爷这是没事了……”高太医捋着胡子,悄悄地点了点头。
曲悠嫌弃的看了高太医一眼,绕过他再次来到云洛的身前,“我求你。”眼眸哀伤,语气低下。
世人四散开来,把床榻让出来,让高太医过来给楚钰诊脉。
“王妃,药好了。”
“两天。”
世人转头看向云洛,如雪般的银色发丝,乌黑的眼仿若摄人灵魂的无底洞。只要对上的便会掉出来。此时,他正全神灌输的盯着火线的曲悠,那眼底闪过的宠溺,让苏决然的内心‘格登’一下。
“诶……”高太医看着空荡荡的双手,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喔……曲悠在房间内里嘛,那可有好戏可看了。楚旭惊奇的张大嘴,满眼闪过八卦。
“王妃,徒弟,内里请……”苏决然侧身让路,不给云洛和曲悠相同的机遇。
曲悠端着冰盒做到云洛身前,“该如何用?”
冯先捂着被打痛的额头,满脸的哀怨,“不是我家王爷,是我家王妃。”
曲悠内心一慌,伸手渐渐的抚着楚钰的胸口,“你别急,我去给你拿水。”话落,回身去倒水。
“但是,这阴沉的天空万里无云,甚么时候会下雨啊。”曲悠急不成耐的上前。
云洛看了苏决然一眼,执起银箸渐渐的搅和了起来,“拿去给他送服。”
咳咳―
曲悠展开眼,苍茫的看着屋内的世人,“为甚么?”
云洛向外走去,昂首看向阴沉的天空,“天上降下还未落地之水,便是无根之水。”
“是。”曲悠低下头,渐渐的跪在了云洛的面前。
高太医颤抖着双手,从卫何的手上接过冰盒。冰盒刚一翻开,室内的温度顿时降了下来,高太医望着冰盒里晶莹剔透,好像蝉翼般透亮的七星海棠花,“对,对,就是它,就是它――”
“丫头。”
“傻丫头,咳咳……”
“凤翎,把冰盒给卫何。”话落,绕过世人来到床边,“他如许几天了?”小手扶上楚钰的眉眼,悄悄的描画着。
世人一愣,回身到处搜刮了起来。一会儿的工夫,本来空旷的大院里,便摆满了盆盆罐罐。
尼玛,声音竟然也如此好听,苏决然难过的皱起了眉,为楚钰的将来而担忧不已。王爷,看来您有情敌了。
“我已经派人去找高太医了。”卫何说完,世人寂静了下来。
诶――世人迷惑的看着曲悠和云洛,不明白这师徒二人玩的是哪一出。
楚钰就着曲悠的手,渐渐的喝了几口,然后伸手推开了杯子。
“快,把盆都端起来,千万别让雨水落到地上。”苏决然反应过来,从速上前批示着下人。
“老九,起家没,哥哥要出去啦。”门外,楚旭仍然在叫唤着。
云洛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苏决然一眼,看的他头皮直发麻。
“老九,老九。”燕王站在门外大声的嘶喊。
“笑,你竟然能还笑的出来。”凤翎愤恚难耐,右手紧紧的攥了起来,“一千多年,整整一千多年,你寻寻觅觅的找,争扎在这尘凡浮世当中,现在好不轻易找到了,莫非你还想落空嘛。”
苏决然感激的点头,回身把药端到了床榻前。
“中午三刻。”话落,云洛便昂首看向天空,不言不语。
徒弟――
一炷香后,冯先引着风尘仆仆的高太医,走进了阁房。
曲悠面带感激的点点头,悄悄把手划破挤了三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