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云一双美目盛着肝火,直勾勾落在肖文的脸上,“你所谓的机谋均衡之术,就是让一个无辜女子在破庙受尽凌-辱,在敬爱之人面前别人糟蹋,而权势强大的一方清闲法外。肖大人,父母官,你可去看过,你治下的子民,成了何种惨痛模样?你可设身处地想过,本日换过你妻儿在你面前受尽凌-辱,你是否还能如此大义凌然,为了大局,忍气吞声?”

朝廷贡品。

“巧云,你这是何为?阿文都说了,彩蝶的事情,会酌情措置,你且莫焦急。”鮑氏晓得这段期间,这两伉俪为了彩蝶的事情焦急上火,而肖文又何尝不是。

可惜,她的欣喜,落在大怒之下的林巧云耳中,便如同最大的讽刺,“酌情措置?你们这些百姓父母官,到底真的出去看看,恋慕着你们的百姓,都成甚么模样了!”

那头闻得林巧云急仓促进府,鮑氏也后脚赶到,进门就瞧见一地金酒杯砸在肖文脚下,两边氛围对峙,明显是闹掰了。

“如何?大人包庇了这么久的朝廷钦犯,莫非连这些都不晓得?”林巧云言语讽刺,涓滴不包涵面。

一句句逼问,一字字诛心,肖文几近在她的逼视之下,节节败退,从心底冒出来的惭愧令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林巧云冷着一张脸,嘴角勾出嘲笑,“陈三府中,这类东西,一大堆。”

“你!”肖文平生为官廉洁,现在被冠上包庇朝廷钦犯的罪名,岂能不气,“这些东西,你从何而来,本日拿出来,又是所为何事?”活力归活力,肖文还不至于丧失明智,林巧云破釜沉舟,必然是心中有所筹算。

这四个字的分量,足以将肖文的呵叱堵住,在贰心头炸开一个大洞。

他面上一紧,立即俯身去查抄那些器皿,公然在杯底发明了国号的印记,他手中一紧,瞪着眼睛就对上了林巧云,“这些东西,从何而来?”

“你想要做甚么?”肖文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林巧云回身就要拜别,仓猝便问。

那头林巧云顿住脚步,倒是头也不屑回,“大人做好自个的事情就行,我自有我处理的体例。本日前来,只是劝说大人一句,要不想这些东西呈到朝堂之上,斧头帮的事,你少管为妙。”

不破而不立,既然肖文出不了这个乌龟壳子,那就一辈子待着。

林巧云也不希冀他能答复,心中这口恶气,她不吐不快,“既然大人有自个的为官之道,那就请大人从一而终,今后斧头帮的事情,还请你持续视而不见。”

甚么?肖文脑筋嗡地一声,手里头的酒杯铿锵一声落了地,一大堆贡品,陈三这是要造反么。

她的吼怒声,几近扯破,久久回荡在房间里,震得鮑氏僵立在当场。

他坐镇青城十年,向来都是被人歌功颂德,百姓恋慕,何曾被人指着鼻子如此骂过,讽刺过,可面对林巧云的逼问,他倒是哑口无言。

说罢,林巧云脚步不断,直接甩袖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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