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躺在自家暖烘烘的炕上烙饼似的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薛氏捂着胸口没说话,文成接过闺女递过来的热粥喝了一辩才又开口接着说。
昨儿早晨雪下得固然大,但也不至于把棚都压塌了啊!
“这老头子真是的,也不容我躺下就吹灯。”薛氏摸黑脱了袄子躺在被窝里又忍不住笑着抱怨了一句。
朝晨,饭菜已经做好,等了一会子都不见丈夫返来,薛氏决定去喊一喊他,临走时对着闺女文墨叮嘱说道。
“墨丫头,你在家把饭盛出来,娘去地里叫你爹返来用饭。”
实在被子里也是冰冰冷凉的,手底子就没暖热!
“墨丫头,咱家的菜棚塌了。”
文墨闻声她娘的话从屋里掀了棉帘走到外边昂首看向阴阴沉沉天空。
薛氏几步走到他跟前儿,伸手接过了丈夫脱下来的蓑衣和斗笠,一脸担忧的问道。
风雪太大,一起上灯笼里的烛火灭了好几次,文成反几次复的点了几次才到了蔬菜大棚。
只是还没等他完整放松下来呼一口气的时候,面前的气象就让他一颗刚放下来的心又刹时提着紧揪起来!
“又飘雪花儿了,今儿夜里怕是会了局大的呢!”
文墨听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搭棚的时候她就想过这个题目,以是搭建的木头桩子都选的又粗又壮,绳结也特别叮咛了都打的很坚固。
这好端端的菜棚如何塌了?
想着他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不成!我还得起来去看看,要不然我这内心就跟打鼓似的老也不结壮。”
只是她到底是想错了,还真有人比狗都傻甘愿大半夜的挨冻也要跑去祸祸她们家的菜地!
“娘,你和爹先出来,我把饭菜盛了端过来,让爹先喝口热粥暖暖身子。”
把冻得有些生硬的手伸进被子里捂了一会儿,他才又提着灯笼往菜地里边走去。
文成一颗心揪疼的短长,快步从油毡布破开的处所钻到了外边,想看看塌了多少。
晌午那会就飘了小雪花,只不过一会子就停下没了动静,这会又飘起来,并且有越飘越大的趋势,想来就像她想说的那般,夜里这场大雪是跑不了了。
“走吧,从速出来。家里好好的热炕不睡,偏要跑出去找罪受!桌上有刚烧开的热茶,你端着茶杯捂捂手,一会子吃了饭身上就和缓了。”
“再说了,这么冷的天儿,连狗都不乐意出窝了,哪会有人比狗还傻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去漫地里受冻……”
“那搭棚子的木桩那么粗,绳结也打的牢实,咋能会塌了呢?雪压得吗?”
……
文成看着老婆和闺女都出来了,怕在外头站久了冻着,号召了二人进屋去说话。
“走,回屋再说。”